【科幻小说】《红星》 波格丹诺夫 PART Ⅱ(16)

在前社会主义时代，火星人为他们伟大的人民建立了纪念碑。现在，他们只把它们献给重要的事件，如第一次试图到达地球，但以探险者的死亡告终，根除了致命的流行病，或发现了分解和合成化学元素的过程。在专门介绍坟墓和寺庙的部分也有立体图的纪念碑（过去火星人也有宗教）。最近纪念一位伟大人物的作品之一是献给门尼告诉我的那位工程师的。艺术家成功地捕捉到了一个人的精神力量，他带领一支劳动大军战胜了自然界，并自豪地驳斥了道德对其行为的懦弱判断。当我在这座全景纪念碑前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时，恩诺悄悄地朗诵了一些诗句，表达了英雄的精神悲剧的本质。
“这是谁写的？”我问。
“是我，”恩诺回答。“我为门尼写的。”
我无法完全理解用一种对我来说仍然陌生的语言写出的诗歌的内在美，但恩诺诗句中的思想是清晰的，节奏是流畅的，韵律是丰富而铿锵的。这表明了一个新的思路。
“啊，”我说，“所以你的诗歌仍然使用严格的格律和韵律？”
“当然，”恩诺说，略显惊讶。“你是说你觉得它很糟糕吗？”
“一点也不，”我解释说。“只是我们通常认为，这种形式是由我们社会的统治阶级的口味产生的，它反映了他们对限制艺术表达自由的惯例的严格要求和偏爱。因此得出的结论是，未来的诗歌，社会主义时代的诗歌，应该放弃和忘记这种抑制性规则。”

“没有什么比这更离谱的了，”恩诺极力反驳。“有规律的节奏感对我们来说似乎很美，根本不是因为对惯例的喜欢，而是因为它与我们生活和思想过程中的节奏规律性有着深刻的和谐。至于在统一的最后和弦中解决一系列不同之处的韵律，它与人与人之间的那种重要联系密切相关，这种联系用爱的乐趣的统一性来冠以他们固有的多样性，在工作中来自理性目标的统一性，以及在艺术作品中感觉的统一性。没有节奏，就根本没有艺术形式。如果没有声音的韵律，就更需要有图像或思想的韵律。如果韵律真的是封建时代的产物，那么其他许多美好的东西也可以这么说。”
“但事实上，韵律不是限制和阻碍了诗歌思想的表达吗？”
“嗯，如果是这样呢？这种约束，毕竟产生于艺术家自由选择为自己设定的目标。它们不仅阻碍而且完善了诗歌思想的表达，这就是它们存在的唯一理由。目标越复杂，通往它的道路就越困难，因此，道路上的障碍就越多。如果你想建造一座美丽的建筑，想想看有多少技术和和谐的规则会决定，也就是‘限制’你的工作！你可以自由选择你的目标，也可以选择你的目标。你可以自由选择你的目标，这是人类唯一的自由。然而，一旦你选择了它，你也就选择了实现它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