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红星》波格丹诺夫 PART Ⅰ(10)

“不，你仍然可以自由地离开。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做决定。如果你拒绝，我们将带你回去，推迟行程，因为我们独自返回没有任何意义。”
“你们为什么需要我？”
“你将作为地球和火星上的人类种族之间的活生生的纽带存在，熟悉我们的生活方式，让火星人了解你们的生活方式。只要你自己愿意，你将成为你们星球在我们世界的代表。”
“你现在是在告诉我全部真相吗？”
“全部真相——如果，你能胜任这项工作的话。”
“在这种情况下，我将不得不尝试。我会留在你们身边。”
“这是你的最终决定吗？”门尼问。
“是的，除非你最后的解释也是某种……的过渡阶段。”
“那好，我们走吧。”门尼说，不理会我的苛责。“我现在必须去给机械师做最后的指示。我一会儿就回来，我们可以一起看Etheroneph的起飞。”
他离开了，而我则陷入了沉思。事实上，我们的解释并不十分完整。还有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但我无法让自己去问。门尼是否有意促成了我与安娜·尼古拉耶夫娜的决裂？在我看来，他是这样的。他可能认为她碍手碍脚。也许他是对的。不管怎么说，他只能加速破裂，而不是导致它。当然，即使这么做，也是对我的私事无礼的干涉。既然我已经和门尼绑在一起，我就必须压制我对他的敌意，然而，提起过去也没有用。最好的办法是根本不去想这件事。否则，事情的新转折并没有让我感到太惊讶。睡眠使我精神焕发，在前一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之后，我不再轻易对任何事情感到惊讶。剩下的就是制定一个进一步行动的计划了。

显然，我必须尽可能迅速而彻底地确定自己在新形势下的方向。最好的程序是先从近在咫尺的事物开始，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向更遥远的事物。当时，离我最近的是Etheroneph，它的乘客，和起飞过程。火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根据门尼前一天告诉我的，至少要两个月。
在前一天晚上，我已经设法注意到了Etheroneph的外部形式。它几乎是球形的，在下端被压扁，就像哥伦布的蛋一样。当然，这样的形状可以用最少的材料和最小的冷却表面获得最大的体积。显然，Etheroneph主要由铝和玻璃制成。门尼会向我展示并解释飞船的内部结构，也会向我介绍其他“怪物”，我在心里这样称呼我的新战友。
当门尼回来时，他带我去见其他火星人，他们都聚集在一个有巨大水晶窗的侧室里，窗户有一半的长度。在电灯的幽暗光线之后，真正的阳光非常令人愉快。大约有20个火星人，我的第一印象是，他们看起来都一模一样。他们脸上没有胡须、胡子和皱纹，甚至连他们之间的年龄差异都被抹去了。我不自觉地盯着门尼，以免他在这个陌生的群体里迷失方向。不过，很快我就认出了我的夜间来访者内蒂，他因其年轻和活泼而与其他人不同，还有那个肩膀宽大的巨人斯特尼，他的表情非常冷漠，几乎是阴险的。只有门尼和内蒂和我说俄语，而斯特尼和其他三、四个人说法语，其他人说英语和德语。他们之间显然使用他们的母语，一种我以前从未听过的语言。这种语言铿锵有力，悦耳动听，而且我满意地注意到，它似乎并不特别难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