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里的人(3)

铁梯握在手中冰冷的触感和下水道特有的阴凉让真木哆嗦着，也有可能是对未知的恐惧而引起的身体反应。脚终于踏到了坚实的地面，拿出口里的电筒，向周围扫视了一遍后，真木放轻脚步往左边走去，空荡荡的壁道里回响着老鼠的吱吱声，不时有着水滴落入水面的啪嗒声，缓缓流淌的黑水上漂浮着老鼠尸体与黄白色的脂肪堆积物，鼻腔中充斥着腐败的味道。看着前面出现岔道，真木停下了，就是在那条岔道里，他看到了那个女人。污浊的水流向铁网后，铁网前有大量的垃圾，女人半个身体浸入黑水中，眼睛很平静地望着他，在最后的记忆里真木只记住了那个微笑，以及她身体腹部以下露出水面的地方发出的粼粼闪光。

真木俯下身，捡起地上的鳞片，鸡蛋大的它们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粼粼闪光。真木并不怀疑他曾所看到的，在这个下水道里的确出现过一个女人，她面带笑容，眼神平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