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肖】七零往事 之 中年热恋（2）(2)

“在外国都学了些什么玩意儿，现在这么嘴贫！”
“你不懂，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好。”
春生抬头望着小杰的背影：“有多好？”
王杰拎着行李箱，脚步轻快，直到上了五楼，他站在楼梯口等春生，笑吟吟地说：“如果我是一棵树，现在一定开了满树的花，如果我是一只鸟，现在一定抖落出满身的彩色羽毛。”
“呵～”春生走上台阶，掏出钥匙，扒拉开他，“让一让，老树。”
王杰在他背后低声道：“不是老树，是二十年一开花的铁树。”
春生低头开门，背对着小杰抿嘴偷笑。心想，真是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
王杰跟在春生身后走进这个家，环顾四周，整齐地像进了部队军营。
春生拖过他皮箱：“箱子我给你放屋里，你随便坐，电壶里有水，自己倒啊。”
王杰紧跟在春生屁股后面：“我不敢坐。”
“嗯？”
“家里这么整齐，我怕给你坐乱了。哥你平时都这样吗？像部队里一样。”

“不是，特意收拾的，欢迎你。”
王杰长舒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春生把皮箱靠卧室墙放好，转头问：“放心啥？”
王杰倚在门边：“我不爱收拾。我刚才担心……以后你跟我待一起，会嫌弃我。”
听闻此言，春生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春生走近他，心里想，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心里七上八下，担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杰也和我一样啊。
王杰对他坦白道：“哥，这些天，我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就觉得像做梦一样。每天忐忑不安，冒出各种各样的担心。”
“是么，看不出来，我看你挺平静。”
“装的，表面波澜不惊，心里惊涛骇浪。”
说话的时候，他们一直看着对方的眼睛，对视久了，春生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热了。他低头避开了小杰的目光，恰好暼到小杰的大衣肩膀处蹭了一点灰，便抬手轻拍了几下：“蹭灰了。”
小杰也抬手，两人的手指碰在一起，春生又触电般躲开了。他错过身往门外走：“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那个，家里暖气热，你把大衣脱了吧，挂门口，哦，挂、挂房间衣柜也行，你整整你的东西，休息一下，阳台上有我种的刺梅，开的可好了，你去看看，嗯、喝点水，水、水在电壶里，我给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