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尘归缘散(3)

我看了看她，惊讶于她的答非所问，寺中本就又闲置的卧房，我点了灯引她过去。
烛火在风中飘摇，脚步声在静谧的寺中回响。
我为她置办好房里的一切。
“施主，我唔！唔...”
我重重地跌在柔软的床榻上，背上一阵酥麻，我的双唇被覆上一抹柔软，方寸间缠绵又缠绵，我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这顽劣的姑娘才肯放我片刻。
可这到底是在佛祖跟前。
“佛，佛门净地，施主你，你怎敢？！”
“我想起来了，那姑娘名唤洛天依，慧善大师，你，你且做一夜我的天依，且做一夜好不好？”
她重重地喘息着，眼中含着泪水，她拉着我的手，像个孩子似的哭着。
“天依，慧善大师就是我的天依对不对？我看见了，天依臂上的伤疤，天依的眸子，我不会忘的...”
她所言触及了我心中最为禁忌的软肉，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我一把将她推开，一路奔回自己的卧房。
她在外头拍着门，大声嚷着“天依”二字。

我死死地捂住耳朵，不让已经悄然溜走的曾经又还无征兆地侵袭我的记忆，片刻屋外烛火闪烁，待火光再度渐暗，她与吵闹声一同消失了。
（肆）
晨钟依然会响起，她也依旧会来，每日在佛像前待上片刻便离开，我将房门紧闭，只对外推脱闭关勿扰。
柴门紧闭，无处觅；凉风扫地，人空瘦。
待她不再来寻，已是新雪落满枝头，我抬头望着檐牙上的冰棱，想起了那僧人曾对我说过的话，我长舒一口气。
“爱情果是这世间最毒的恶诅。”
（五）
我想，我或许该离开了。
新年，我拿出珍藏好的桂花，悉心酿造一坛香蜜，嘱托寺中小僧替我照料好这里，如若她再来就将花蜜和信交于她手，而我，会在月桂再度开放之际离开。
如往常一样，这花开的不早不迟，我背上行囊向着曾经那僧人远行的深山走去。
念佛之人，本该抛去前缘，只是我仍然忘不了。
（陆）
洛天依，是我曾经的名字，而那姑娘呢，到底我也未问过她的姓名，只是在飘荡的日子里见过一位与她长得极像的女子，名唤乐正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