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穿越银与沥青之相(5)

我像一具尸体一样向前重重地落在地上。我这个孩子就这样哭了下去。
你在哪？
你活得还好吗？
我该做什么？
在一切幻象的中心我嚎啕大哭，此外不能再有别的方式证明灵魂的存在。死神战胜了光。死神的眼睛遍布整个世界，从我的颅骨到我的心房。
那个老人静静地立在墙边，面朝墙壁。他终于转过身来。
白发迟暮，那就是死神的模样吗？
我艰难地抹去眼泪，渐渐将他的面容看清。
好陌生。
“你还记得你要找的人的模样吗？”
眼泪很快又模糊了我的视线。
只在泪的模糊之中，我仿佛看见了某个有意义的残影，不由得浑身战栗，再也无法克制。
他是谁？
你是谁？
过了多久？你该、是何模样？
“你不记得你要找的人的模样，因为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了；但你说得对，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正如在这无边无际的亡者世界，你一定会找到我。”

白发而苍老的你扶我站了起来，紧紧地、温暖地抱住了我。
“克劳德，我找到你了。”你低声啜泣。
光是时空的信物。
许久之后，你把我安置回椅子上，重新设置好照相机。
“克劳德，你的设想比我差了一步——毕竟你的世界没有生命。但是，我还有最后一项工序没有完成。”
“我们已经团聚了。这样就好了。”我并不明白你还想做些什么。
“送你去往另一个世界。”
我大惊失色，想在曝光前的短暂时间离开座椅。
可惜为时已晚。你微笑着启动照相机。
湿淋淋的天幕被光划开，我看到这世界笼罩在光明之下，硝酸银、氯化银、水银蒸气、硬化和溶解了的沥青，穿越时空和生死的你我之相。我越过此岸和彼岸的界限，往回去。
我醒了。在现实的房间里醒来。
桌子上一片纷乱。你的日记就那么随意地摊开在桌上，我任意翻动了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