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穿越银与沥青之相(3)

剑刃下的孩子恐惧地说出了照相馆的位置。我冲向其中，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那个老人。那位贵族正静静地立在照相机旁，面向墙壁，似乎不愿意被我看见面容。也许是忌讳自己的研究被外面的贵族察觉到吧。不论如何，我向他表明来意。
“你想见到死去的人。”
“我想与死去的人团聚。”我更正他的话。
“我的确可以把你送入另一个世界，但你要怎么在那个世界找到他呢？”
“我相信他会找到我的。”
他看着我。如同在看一个孩子。第一次有人这样无言地嘲笑我的天真，第一次。我退缩了，我告诉他我要学习照相技术，我要学习提取灵魂，沟通时间和生死的技术。
照相馆的装潢极度寒冷。我不知道是否故去的人都要浸泡在这样寒冷的温度中，才能再次被生者看上一眼。我向那位老人学习了摄影术和灵魂学。我下定决心使德拉索恩斯伯爵之名与摄影之技艺联系在一起。我告诉自己这一切是为你而学，彼岸的你剜去了我的心，使我在无尽的寒冷中追逐着灵魂和时间。

……
可是，我只存续了自身。
我看着自己被定影。我的思绪回到了幼时照镜子的时候，我和你在落地镜前看向落地镜前的你和我。我们轻而易举地辨别彼此的不同。我执着存续的只是自己。我仿佛同那个夺取你生命的存在展开了一场漫长到整个人生的战争，最后以相片做高墙隔断了死神。
你能看到吗？我赢了。我向死亡复仇了。以永存的灵魂。
那位老人告诉我他再没有什么可以教我的了。他让我离开，可是我不知道我除了钻研摄影和灵魂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我是受人敬仰的德拉索恩斯伯爵。
我又是一具空壳。
死亡无法触及我。
我无法触及你。
我战胜了死亡。是时候去死了。
是时候去见你了。
亲爱的兄长约瑟夫啊。
照相馆的装潢极度寒冷。我不知道是否故去的人都要浸泡在这样寒冷的温度中，才能再次被生者看上一眼。我向老人表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