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穿越银与沥青之相(4)

“你想见到死去的人。”
“我想与死去的人团聚。”我更正他的话。
“我的确可以把你送入另一个世界，但你要怎么在那个世界找到他呢？”
“我相信他会找到我的。”
他看着我。如同在看一个孩子。我第一次明白他并没有在嘲笑我的天真。
“你还记得你要找的人的模样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的模样。恍惚间落地镜又出现在我的眼前，幻妄中我向里面看去，镜中的男孩是我，但我也因此记住了你。你的面容不过是再在镜中烙印上几笔不同。
光陡然灭去。照相馆的暗室里本不该有光。我这是怎么了，仿佛老人才刚刚把我领进暗室，教授我制成相片的第一道工序。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世界的不合逻辑，推开门走了出去。照相馆的前厅里，那位贵族正静静地立在照相机旁，面向墙壁，似乎不愿意被我看见面容。
“那么开始吧，把你的灵魂送入另一个世界。”照相机对准了我，那是死神的眼睛。

这正是我所期望，可是有哪里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令此时此刻遍布着不真实感，我双手抱头紧闭双眼，仿佛要在曝光前的短暂时间解构我的一切。
快想啊！
一个破绽。只需要想起来一个最明显的破绽！
我？你？
——我仍是个孩子。
时间。
一七八九年的某个冬日。
我学习了多久的摄影？
我不知道。
我被困在了时间的角落。我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与你依旧有着那些差异，但是，镜子里的自己太像自己。
我还是那个冬日刚刚踏入照相馆的孩子。我就像一张相片，从一开始就像一张相片。时间失去了存在。
我死了。
我想起来和你生死两隔的一七八九年的那个冬日，一病不起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我记起死亡之时，光也会停下脚步。
我从椅子上起身，关掉了照相机。
外面一片寂然的银。亡灵在此漂游。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