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ient(7)
血色散去了。
血色散去。
殿下这才意识到医生的不对劲:“希希?”
希希只是呆站着,也不应答。
令人难受得很,这种沉默。但与无言的沉默,貌似是有所不同。
殿下着了大急了:“凯尔希?”接着飞身跃在凯尔希身前,仔细地打量着。
医生仍不回神。殿下便将其揽入怀中,无言地抚顺她的发丝,心里是忧愁得很。
僵持着,殿下忽地感到腰间一紧,一看是医生的手缠了上来,便放宽了心。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医生许久开口,耳际动了动。
殿下气得牙痒,恨不得咬上耳朵一口:“我怎么知道你这把骨头是否要散了……总不能什么事遇着你还躲开罢?”
医生便松开殿下,倒牵了手,往手心一按:“外冷内热。殿下可否领略到自己故国神游时候我的心情了?”
殿下自觉理亏,咀嚼着千万言想反驳一手,终是都咽了去,吐出一声叹息。
“不必为我担心…最值得担心的是你自己。走吧,不妨担心一下解脉的过程会有疼痛哦?”医生牵着殿下来到锅炉旁站定。
“烦请详说。”殿下自觉地提起两个正冒热气的大桶。
“肌肤辄欲裂。”医生捧着药钵往澡房走。
“此话可当真?”殿下脚下一软。
“不当真。”医生只往前走。殿下舒缓了:“那便好……”
“不过殿下若是不愿安分,还请收紧了心。”
“噢……”
月色渐深。长舞星河钩坠明,渐隐迷柳青折镜。
“希希,确实不是很痛。”刚洗完澡,殿下坐在医生的梳妆台前,看着医生给她梳头发。
“是殿下体质好,和凯某无甚关系。”医生一遍遍梳着殿下与众不同的头发(画外音:与众不同指实际是白色立绘是粉色),恬淡地回答。
殿下吐了吐舌头:“话说医生那个有点小啊?”
“哪个?”
“这个。”殿下坐直往后一靠,恰好碰到了医生的胸口。
“……”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怎么又出神了?”殿下回头一看。头发从医生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