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寻找为目的的远行，抑或原地踏步（一）(3)

我又回到了音乐工作者的话题。偶然和他结识的那一年，正是他生命中的狂风奏起之时，他这样说。在此之前，他的父亲和妻子都去世了，父亲去世了一个月后，他偶然得知消息，但妻子去世之后的两年，他才从悲伤和幻觉中自拔。
他的音乐有一种光芒和灵动，但如果接触多了，就索然无味，不愿再听。这与他在艺术上的态度和决心有着巨大的差别。“世界上的音乐如同被开发到竭尽的矿藏，从此人们所创作出来的任何音乐都只是被反复加工的片段。”我并不认同，但又表现出无知。他自认为有在偷盗出音乐的矿物质这方面的能力，如果听到了别人的音乐，他就能拿来用在自己的作品中，古今的音乐都是如此。

“那音乐岂不是一种永恒的东西？”我想这样去问，但一直没有机会。只留下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有价值的回答这种推测，消耗了我的兴致。
我想再说关于写作的事，但又觉得唠叨，于是作罢。
2 “小孩是世界上最令人厌烦的东西。”
鼠说完喝掉冰已经融化完的咖啡，倚在椅子的靠背上。
虽然这副样子像工作了许久的人起身舒展，但其实一整个下午鼠神经质一般地在两个社交应用中来回切换，偶尔对咖啡店里的客人评点一番，除此之外无所事事。
店里有比鼠还大声的大嚷大叫的年轻人，也有偶尔激动的商务人，以及低声私语的聚在一起的女性。这个小馆容得下无穷无尽的人，我和鼠坐在吧台，看着一个个来到吧台前点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