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云彩的人(5)

今天好像是我第一次打电话让她来我家，我抱着从姐姐家剩下的半朵云放在在桌子上，坐在沙发上等着房门开启。
等了有很久，我裹着毛毯缩在沙发上等着。没有狂欢的一小时，没有洗澡的一小时，也没有吃饭睡觉。一直到夜深时忍不住打盹，半寐半醒中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叶子，她来我家的时候经过了田子的糖果铺，买了两朵棉花糖。她拿着棉花糖心情好的连脚步都有些欢呼雀跃，最后没忍住的先吃了一口。然后她和棉花糖一起变成了云，纯白色的云。飘往普罗旺斯的天空……
我惊醒时候已经是中午，太阳被窗帘挡住没人拉开，心里空落落的只剩疼痛。
我大概知道，生与死不是绳子的两端，而是背靠背的中点，它们离得很近而且往往无从选择。
活着仅仅是因为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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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穿鞋便慌忙的跑出门，跑到街上又充满了挫败的犹豫。我做了一个真实的梦，那我要不要相信这个梦？慌忙与犹豫的支配让我在大街上跑一阵走一阵，像个傻子，但是街上没人嘲笑我，也没人注意到天上多了一朵云，在雨天也是纯白的云，她落的雨是甜的，因为她是温柔的，她在用一种虚无缥缈的倔强去往普罗旺斯。
我终究还是停在了糖果铺子前，问问她叶子在哪儿。
她说去了理想的地方。
诚然，叶子对我说过她很想去普罗旺斯看看，我也答应她一起去那个紫色与梦的地方留一张不褪色的照片……然而我只是一个骗子，骗了她的理想。
售票厅的门开着，代替我的人机械的重复收与递的动作。排队买票的孩子忍不住诱惑拉着大人来买糖，挑选完以后对漂亮的大姐姐道谢，大人却说糖果铺子前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