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公约(卷四)-第九章-九局下半(6)

“就我的情报而言，莫河生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为了尽可能找到莫世心的把柄，我还刻意去确认过了棺材，偷偷弄了点DNA什么的和莫世心做亲子鉴定，那毫无疑问就是你……你是……怎么逃到那副机械躯体里的？”
“这个问题很复杂……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反正我已经做完了所有能做的事情，接下来还有很多的时间等待。”
“洗耳恭听。”
“我和棺材里的莫河生，不是一个莫河生。”
“怎么说？”
“我是从‘如果莫河生的异想天开被满足了的’未来来的。”
“哇噢，涉及到时间了，真酷，简直和电影里一模一样。”
英格尔夫用捧读的语气说道。
“继续吧，我现在还不太明白，我等你说完再做评论吧。”
“聪明的想法，前因后果如果不等我说清楚，这个事就没法聊。”
说罢，雅各在英格尔夫的手表里清了清嗓子，就像自己还是个人一样。
“你知道，在这个世界里的莫河生因为赫尔曼的意见不同，一直在GST被排斥吧？”
“知道，这都是很基础的讯息了。”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赫尔曼最开始也是支持莫河生探索宇宙的想法的？这两个人原本是很好的朋友，他们都认为人类的未来在宇宙上，因此将无穷无尽的资源投入了这其中，然后……在他们的工作有成效之前，公约生效了。”

“所以……人类最终没有走向宇宙？”
“是的，可能探索宇宙会是有远见举动，但这不是一代人能完成的。然后……被困在地球上的人们遭遇了巨冰期，没有人能挺过去，我自私地躲进了那副钢铁的躯体里，将灵魂和意志数据化……
“我本以为我会就这样在这个星球上等到最后一颗齿轮停止转动，但这个时候，有东西来到了地球上。她突破了公约设置的屏障，或者说，她的到来也是公约设定的未来的一部分……”
“格拉迪尼。”
“没错，你的逻辑联想挺快的嘛。”
“脑子好使，没办法。”
“我在地球上与格拉迪尼生活了一段时间，她的四熵石拥有我无法理解的力量，甚至能穿越时空，但是她在真空中飘荡了太长的时间了，她对自己的位置和时间都没有概念。因此她无法定位自己穿越时空，但是一直呆在地球上的我就不一样了。所以她把我送回到了大洪水之前，然后我再想办法把她给送到我在的时空，一起看看有没有办法阻止公约。”
“那为什么最后是莫忧把她带到这个世界来的呢？”
“因为我利用了她，在和她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透露出的对生命的蔑视，以及对人类个体的不理解，她的法西斯倾向……让我感到非常的恐惧。因此我穿越回去之后，只是在拖延她，包括那副画其实也是我准备的，只是用来建立那个时空的她和这里的联系，用来敷衍她，并获取她的建议……不过她好像还是找到了能和这个时间建立联系的方法，并对那些特别和她同调的人施加影响，比如莫忧，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