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叙·书生

日落时分，疾雨横风，街巷空蒙。
我同左右的小贩一样急忙收拾起摊子，拿起筐中的伞欲归。
“姑娘，等等！”年轻男子急促地奔跑，地上的雨水被溅起的声音没过了他的言语。
我还是向后瞥了一眼，书生打扮的男子像是朝我挥手。我眼瞅着他直直跨进一个水坑，鞋裤尽湿，他似是感觉不到，依旧向前只是步伐稍放缓了些。
我确认这人是在唤我了。小跃至就近的屋檐下，我收起伞，等着他。
他先是羞赧一笑，有些哆嗦。虽说过了夏至，可雨水还是冰凉的。
“叨扰姑娘了，姑娘可否为小生算上一卦？”
“求功名，还是问姻缘？”
“只问功名。小生自全椒来，赶往省城参加乡试。”
“读书人信这个可不大好啊。”
“只求个稳当。”
我轻笑之：“我算得也不准，你往前再走几步，看到一家香烛店，找门口那个老先生算去吧，误人功名我可不敢。”
“无妨，天命本就不能尽信。我且在此暂住一宿，不多做打算。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