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灯红酒绿 第三十章 枪响之后 ·END(4)

见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人又缩了回去，小羊很有耐心地直起身，取下胸口衣袋上别着的按动笔，好像在思索新的方向，一下一下，缓慢又有节奏地按动。
“那炸炸呢，你爱人当时在做什么？”
也许是称呼取悦了人，也许是听到爱人的名字又软化下来，“他……在一边看着。”
“他不会吃醋吗？”
“不会”肯定又简练的回答。
“他不会怪你吗？”按动笔地节奏逐渐加快，声音却软软得从不知名的山间传来，淌过了刚刚解冻的溪涧，循循善诱。
“就算，你写了卷卷的名字，他也不会怪你吗？”
“你他妈有完没完？”花苞完全失去了控制，像一头野兽一样企图冲破囚禁的牢笼，疯狂得在束缚带下挣扎，却又被牵制砸回靠椅，声音已经变了调，“我他妈说了，他不会！老子的人，老子不清楚吗？！”

愤怒地嘶吼彰显着底气十足，险些发狂的破坏力也没有撼动小羊半分，反而让他收回了手中的笔，弯腰去摸床上人的脸，被人躲开，再继续凑近，直到避无可避。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是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质问像一块石子砸入水面后又弹起，砸进下一个落点扔不停下，一连击出一串涟漪向外荡开。
“哥，哥……！”卷儿在哭，他为什么在哭？
别哭……卷，别哭，哥在呢……
卷儿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好像只要一松手人就会消失。花苞很想把人摁进怀里，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只要卷儿没事，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他还在不停地掉眼泪，自己也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好像十分无可奈何，他实在是提了个太难做到的要求，比摘下天上的月亮还难，比杀光全世界的人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