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灯红酒绿 第十五章 苞卷童年

(一)
“老爷，恭喜您，夫人生了一对小少爷！”妇人匆忙从门中跑出来报喜，耳畔此起彼伏婴儿的哭喊声。
卷父看不清情绪，转动右手大拇指上扳指，缓缓开口：“只有一个。”
“什，什么，老爷…啊！”
鲜血从眉心的弹孔涌出，妇人身躯如水泥袋一样沉重地落地。
卷父看着已经昏睡的卷母旁边摇篮中，啼哭不止的两个孩子，仔细端详，眉眼间丝毫分辨不出差异，纯净无暇。
“尸体拖出去，告诉夫人，小的没活成，对外只说生了一个。”
指着晚出来那个孩子，“把他关到密室去，找个奶娘，稳妥点的。”
那孩子被卷父指着，一时竟好奇得水汪汪地盯着卷父，破涕为笑。
“是，老爷。”
……
(二)
两年。
小孩在昏暗的密室中整整待了两年，除了奶娘没见过别人。一双水灵的眼睛最为好看，皮肤却因为终日不见太阳有些病态的白。
在奶娘的影响下，也隐隐知道自己和别的小孩不太一样。很少会哭，因为他从来没有像同龄人一样，从外界获得“哭泣可以引来关注”这个信息。
懂事又很早熟地明白一些事理。
今天奶娘告诉小孩他的父亲会来，但是，他要叫老爷。
一知半解的小孩只是乖巧地听从吩咐，见到了第一个生人。那个人很高，面无表情地抓着小孩离开了密室，奶娘却被拦下不能跟上来。
第一次离开奶娘的小孩，既慌张又对密室外面充满好奇。即使还是一片漆黑，亮光微弱勉强视物的走廊。
他被带到了另一间密室，顶部的光很亮。里面站着一个人，这人身上对小孩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可面部的表情比刚才那个人更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从今天起，你就叫卷儿。记住，你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只是个替身，你哥哥的替身。”
原来他还有个哥哥。
卷儿想起奶娘的话，小心地回复。
“是，父…老爷。”
“我会送你去接受一系列训练，你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记住，我不养废物。”
……
(三)
“明早，我会带你去见你哥哥。
从明天起，你白天大部分时间会一直和他待在一起。注意观察，学会模仿他的一言一行。”
“是，老爷。”
卷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巴两下，内心一阵雀跃。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出去了？
第二天，卷小心翼翼地跟在卷父身后，又不敢靠得太近。
花苞一蹦一跳地跑进来，扑在卷父腿上，兴奋地喊着父亲。
卷在身后，看到卷父蹲下来，嘴角带着一份自己从未见过的笑容，宠溺地揉揉花苞的头。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卷儿都拼命地练习，一次次倒下又浑身是混杂的汗水与血水地站起，想让卷父也可以肯定地对他笑一下，可惜哪怕多看一眼都不曾。
“我给你带来一个陪你玩儿的小朋友，好不好？”
“好呀好呀！”花苞兴奋地拍着小手，看到藏在卷父身后的卷，惊喜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