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血 第二章》(25)

孙鸣涵也因为他的叫唤声停下了步伐，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说什么，不过也没有转过身去，显然，他对于刚才张鑫的答复还在气头上呢。
张鑫着急忙慌地追了上去，小步跑到了他的身旁，侧身询问他刚才被自己差点就忘掉的问题：“对不起，那孙费扬的事呢？”
孙鸣涵并没有回头看着他，就只是脸偏过来问道：“什么意思？”张鑫也不敢含糊，解释道：“对此我已经没有头绪了，想要些新线索，”他伸出手按在了孙鸣涵的肩上，将他转身面朝着自己，“他到底接受了什么治疗，不能告诉我吗？”孙鸣涵听完后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如果是这些事的话，倒是可以告诉你啊。”

“太好了，那么……”他的眼神瞟向了孙鸣涵的右方身后，很不情愿地开口道：“不能再稍微地陪我一下吗？”眼神又重新看向了孙鸣涵，但不管怎么说，一个大男生和另外一个男生讲这种话，总归是有点难以开口的。
孙鸣涵面朝着他，对张鑫微笑着，表示同意了他的请求。
夜晚，就只剩下孙费扬一个人还逗留在学校教室里。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歪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因为鼻子里流出来的黑血实在是堵不住，他索性不堵了，任由它随意地滴在自己的校服上。
他从裤兜里摸索出了之前在医院病房里所创作的那副画，小心翼翼地将它展开。画上的自己，身后是一对洁白如雪的羽翼，自己的两只手呈趴着的状态，就和那日自己从天台上坠下来时扑棱的手的样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