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血 第二章》(23)

孙费扬察觉到后，急忙用双手将鼻子遮住，左手手指按住鼻道，防止血液继续流下来，右手从裤兜里摸索着纸巾。
他侧着脸，手因为堵住鼻道因而将嘴巴也遮挡了，他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对孙鸣涵说道：“到此为止吧。”遇到了这样的突发状况，孙鸣涵也只好点了下头说了句“嗯”，之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走下教学楼底层的台阶时，孙鸣涵回想着刚才与孙费扬交流的内容，边走边思考着。当他走到大门口时，他情不自禁地抬头回首看了眼那个楼顶阳台，原地停顿了好几秒，之后才转身离开。
离开了学校后，孙鸣涵立马就赶去了张鑫工作的地方。
游戏厅一楼北侧的台球区域里，张鑫正拿着张表格，在一张台球桌上记录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正前方到来的孙鸣涵。

空荡荡的台球区域内，只有他们二人。
“你不工作没关系吗？”刚来到他身边，孙鸣涵绕着桌子边缘走问道。
张鑫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杯中的液体，翻阅着纸张，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孙鸣涵，再低头瞄了眼表格声明道：“我在做呢，”他翻查着手边的资料，“我调查了很多事，发现了新的线索。”说话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难得的喜悦表情，就像是从这些调查里面找到了“宝藏”似的。
孙鸣涵嘴唇微动了几下，欲言又止了，不过最后还是觉得该说出来，就说道：“那啥……”因为他的声音，张鑫抬起头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对面的他，期待着他会给自己带回来别的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样子自己就可以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自己能写出一篇大报道也是有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