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血 第二章》(26)

看着这幅画，孙费扬会心一笑着。
他双手张开画，来到了天台的阳台边，他慢慢松开了抓住画的双手，画也随之掉了下去，任由空中的风将它吹去何方。
最后，画被吹落在了底下的石桌边上。
孙费扬就站在阳台上，弯腰低头俯视着底下的石桌，他犹豫不决了会。
终于，他打算敞开心扉，微微闭紧了双眸，缓缓展开了双臂，轻轻呼吸了一口，看着背影，就仿佛是他真的拥有了一对可以带他自由翱翔的翅膀。
他，掉下去了，以正面身体面对地面的姿势掉下去了。
在空中，他仍是无助地扑棱了两下双臂。
四层，三层，两层，底层，石桌，他最终还是坠落在了石桌上。

“嘭”的一声，他正面腹部着地，惨状就与之前坠楼事件中的自己如出一辙：额头和天灵盖上血流不止，还可以看到脑袋里的脑浆也迸发而出了，两条胳膊从肘关节那里开始撕裂，手臂已经完全可以朝外翻折了。因为趴着落地的，身体的下半部分差点就和上半身分离。肚子首先破裂，身体里面的内脏器官大都随着血液流了出来；下半身和上半身呈90度翻折，两边膝盖处受伤，有鲜血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里面的半月板、软组织也都受损，两条小腿朝着另一个方向弯折，骨肉分离，借着风还可以随意地左右摇摆。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孙费扬，虽然他自己是处在昏迷中，但他的身体细胞组织可不会，就在他晕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他的细胞们开始运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