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左 《纸醉金迷》（下）(3)

苏新皓从楼梯上狂奔下来，穆祉丞跟在身后，左航已然疯魔，他眼底发红，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苏新皓将人挡在身后，看着左航锐利的玻璃碎片逼近。
“哥哥！！”
是苏新皓在喊他。
不，不是。
是陈天润。
左航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他身边站了一个和自己极其相似模样的人，是他的弟弟，他看到苏新皓三人眼里的惊讶，左航颓然露出笑容，极其疲惫，他手上失了力气，酒瓶落在地上，变成一地的碎片，晶莹剔透。
“她杀了母亲，她还带我去看，阿润，你知道吗……母亲她，她死的时候还穿着那条白裙子，她被水泡肿了，皮肤都发烂发臭，眼球都快要脱落，我就跪在她的身边，看了好久，也哭了好久。”

左航哭着描述着当年的场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可是他真的绷不住了。左航哭的很厉害，在那栋空旷的别墅里，充斥着他的哭声，他从来没有那么放肆的哭过。
就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样。
“阿润，我过得不好，过的一点也不好，我的生活烂透了。”
左航忘记自己是怎么被陈天润带离了苏家，他没有得到一个道歉，也没有得到母亲去世真相的承认，他有些糊涂了，浑浑噩噩的醒来，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网上的情况，也不知道苏家的情况，更不知道自己得处境有多难。他看到陈天润给他留得字条，字条旁边放着一张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