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人形之殇，序章(8)

“姐。”这次飒奈打算问个明白，所以朝姐姐抛出疑惑的目光，“这几天你是怎么了？”
“你在说什么啊？奈，我很好啊。比起这个，快点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干净吧。”
他们正在一处食堂里，被实验者们集体进餐的地点便是这，特定的早中晚时间开放，并且由许多警卫把持守卫。至于食物，大多都是糊糊状的，放置在盘子中。算不上好吃，可明显还是加了一些调味品的，还算没有泯灭人性，不算难以下咽。
四周都是穿着白衣的人，他们大多面容憔悴。在反抗失败后，大多数人都接受了命运，没有反抗的动力了。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勺子，得过一天且过一天。
飒奈知道，同为受难者，他们并不是伙伴。
可能是漫长的折磨消磨了人性，在反抗失败后，大多自甘堕落，在集体进食的时间段经常出现暴力行为，其起纵者可能只是单纯看谁不顺眼这样无厘头的理由。
飒奈也曾经卷入过相关事件，那是反抗失败后的一段时间，飒奈见到一个可怜的人，他是反抗行动的领头人物，往日的精壮不复存在，已经被折磨得骨瘦如柴，在食堂中，只能吃上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糊糊，飒奈因为可怜他，分了一些姐姐为医生劳动而换来的食物给他。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叛徒！你们都是叛徒！！”那个人高喊着，将他的拳头挥过来，姐姐替自己挡下了。少女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捂着受伤的部位，而由于愤怒，自不量力的飒奈试图反击，但同样被摁倒在地上不得动弹，胳膊几乎要被那个成年男人按断，听着他口中的咆哮，除了眼中憋着泪外什么都做不到。
这样的回忆难以磨灭，这时候警卫来了，制止了这场暴行，飒奈居然对那些助纣为虐的家伙产生了一丝丝感激之情，后来想想，不过是豺狼和恶虎的区别，没什么两样。
这对他的心灵是一次沉重的打击，自此以后，即使见到同样受折磨之人，飒奈也害怕他们的怒火会倾斜到自己和姐姐身上。
飒奈对于姐姐的关爱是毫不怀疑的，但对于其他人...已经有了戒心，而对于对自己和姐姐都有着极大恩惠的医生，飒奈还是愿意相信的。
食堂中，被实验者们死气沉沉的，偌大的房间中只有餐具撞击餐盘的声音，听不到一点交流声。姐姐的黑眼圈倒是减弱了，但她依旧神神兮兮的。
“姐，最近你确实有些奇怪诶...”
“啊？有，有吗？”
“是啊，发生什么了吗？感觉一直在担心什么的样子，连觉都没有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