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人形之殇，序章(7)

之后的一天还是照常地过，飒奈因为被带到医生那帮忙而开心，也没太把早上姐姐说的话当回事。
日复一日，时间不会因为被实验者的麻木而停止流逝，而实验者们确实感受不到时间的概念。飒奈在医生那的零工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近期的实验越来越变本加厉，每次被姐姐扶回家，都要吐得一地都是，好不容易恍惚好一阵子才能从巨大的精神折磨中走出来，随后是悲伤与哭泣，在姐姐的关怀中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最后陷入对下一次的恐惧之中，如此循环。
但好在有姐姐的陪伴，飒奈没有放弃对生的渴望，他在被折磨时脑海中浮现姐姐的笑容，渴望在再次见到姐姐，所以坚强。在担忧中度过每一天，但好在足够幸运，每次都能活着走出来，再次见到姐姐的容颜，那就很开心了。
而姐姐却变得有些奇怪，在实验室出口候着的她日渐虚弱，她说是失眠。总是挂着一双黑眼圈，精神憔悴，她笑着告诉飒奈书里有写着的，这是到了一个年龄段正常的现象，等到飒奈长大了也会经历的。
她还告诉飒奈，那是多愁善感的青春期病症，所以红眼圈和黑眼圈都是正常的，虽然她的有些严重，但总会过去的。姐姐在最后总会强调这都是是医生说的，没什么好担心的。飒奈虽然能够安心一些，但看着姐姐虚弱的样子有时候会不好受。

或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姐姐喜欢上了加工纸张，有千纸鹤之类的折纸，还有类似窗花之类的、镂空的贴纸，那种东西贴在透明的窗户上会很漂亮，可惜这里没有窗户。她会花一个小时坐在矮板凳上，对着另一张板凳上的材料劳作。
“奈！”
像个小孩子般高兴地叫来了飒奈，少女将双手捂在手心的作品缓缓展开，那是一颗炽红的心形，两侧插着一对洁白无瑕的翅膀。飒奈对姐姐的作品不是很感兴趣，可姐姐每次都会向他展示。
“这次把一些含义包纳进去了呢！奈，奈，听我说啊，姐姐曾经听过，每个人都有守护他的天使，所以这对翅膀是守护的意思，而这个心...”说到一半，姐姐蓦地脸红了起来，变得像她的折纸般彤红，“总之...你拿着吧，奈，这好歹算是护身符，以后去的时候就带着好了。”
飒奈点点头，收下了。这段时间姐姐乐此不疲，已经有一大堆成品，都快没地方摆放了。
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姐姐，只是对折纸的喜爱似乎有些过头了，但再过些时日，在姐姐的手臂痊愈之后的一些时日，飒奈发觉姐姐真的变得有些奇怪了。
这是来自于直觉的，因为她能依稀感觉到，姐姐好像在隐瞒着什么。有一次，飒奈看她颤抖着肩膀，透过牢门的玻璃往斜上方观望着，好像心思重重的样子，于是询问她，但没有结果，她最后都扯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