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白起同人文《朝暮》前尘篇(10)

两个兄长在城门处等我。
他们将我和白起一同带上了城楼。
城楼下，一队敌军押着百十来个衣衫褴褛的幼童立在城下，皆是我朝衣着打扮。
我看到白起蓦地握紧了拳:“以幼子为质，卑鄙。”
“他们来传首领的话。”长兄率先开口:“说妹妹点头应允，就放了他们。”
“应允什么？”白起警惕地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
“若妹妹多想一刻。”长兄没答白起的话，顾自往下说:“他们便杀一人。”
“阿爹呢，我要见阿爹。”我拉住长兄的衣袖:“阿爹最疼我，他会有办法的。”
“阿爹……现下为人掣肘，脱不开身。”
城楼下的这些幼童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都张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仰头看我。
“公主还没想好吗？”城楼下的人冲我喊话:“既然如此，便让这个小姑娘替公主想想吧。”
一个兵士将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姑娘推到队伍前，将弯刀架上了她的脖颈。
“别……”我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刀已经割开了那个小姑娘的喉咙。
鲜血落在暗色的土地上瞬间隐去了踪迹，那个小姑娘倒在地上，她的眼睛还睁着，里面甚至没有来得及染上痛苦和恐惧。

那一瞬间，我的眼前出现了好多双那样的眼睛。
是白起温热的手掌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听到他说:“别怕，别怕。”
“你们要什么，人质吗，我替她。”白起依旧遮着我的眼睛，厉声向城楼下喊话。
“白将军。”楼下兵士冷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你是要替你们尊贵的公主嫁给我们首领吗？”
“闭嘴！”从白起的声音中我听的出，他气极了:“我朝公主，岂容你们言语冒犯！”
“我倒数三下，公主再不答应，这次替公主做决定的，可就是两个小家伙了。”
“我答应！”我猛地推开白起的手掌，用手扶住城楼的墙沿，几乎是嘶哑着声音向城楼下喊道:“我嫁。”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触碰这样粗糙的墙壁，硌的掌心生疼。
往日里我触碰到的，都是用最上等的玉石堆砌而成。
忽然间，我想明白了一些事。
自我有记忆以来，一直都被人金尊玉贵的养着，阿爹，两个兄长，这宫里的每一个人，他们纵容我闯祸，任性。在今天以前，我一直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其实不是的。
将军百战死，而作为公主，我终有一天也会以身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