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白起同人文《朝暮》前尘篇(8)

我在他榻旁蹲下身子，很小心的碰了碰他的手，凉得吓人。
将他的手指握进掌心，他指尖的茧，似乎又厚了许多。
“……疼。”一声沙哑的呢喃将我从纷乱的思绪里扯了出来，我才发觉他醒了，正攒着笑意看我:“我猜你会来……又不想你来，舍不得你跑那么久的马。”
“你倒是舍得自己受这么重的伤。”我将心底堆下的心疼换成一句略显轻松的玩笑话说给他，然后松开他的手:“哪里疼？我去叫大夫。”
正准备起身，白起却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别去，他们来了也是往我嘴里灌汤药，苦的很，又不起什么作用。”
“那……”
“看着你，一会儿就不疼了。”白起抬手去枕下摸出了一个小木盒推给我:“险些丢了，所幸没辜负你的托付，下次……还是送个帕子给我吧，这上面，留不住你的气息。”
我打开那个木盒子，里面放着那年我给他的那只耳坠。
是后来临近返京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晚若不是为了这个折返，他本可以不必受这么重的伤。
白起一贯如此重信守诺，他会将我随口一说的托付看得比自己的安危还要重要。
可若能未卜先知，我大概会早些放开他的手。

在边关陪白起养伤的日子比困在四面都是墙的大殿里要自在的多。
只是战事仍旧吃紧，白起不许我独自出帐，每每我想出去逛逛，他一定要跟着。
外头的兵士们总有那么三两个凑在一块儿笑着起哄，白起不是遣他们去喂马就是罚他们去制箭弩，末了还会红着耳根同我解释:“他们野惯了，你别生气。”
我偶尔甚至会想，不如就任性一次，不等什么边关平稳，也不管什么媒妁之言，就在这儿同白起成婚，然后他去哪儿，我就跟去哪儿。
可我又会想，阿爹那么宠我，倘若我没有经他点头就与白起成婚，他会否难过。
就这么一来一回，日子已经过了一月有余，近日对面的驻军安稳的很，除了例行巡逻鲜少有人过来挑衅，白起觉得奇怪，派了探子去查，也没见什么异常。
翌日，我正与白起玩笑说既然这里没什么危险，我还想在这儿多留些日子的时候，白起的副将神色匆匆地进来，将一封书信递给他。
“破了城门？”白起蓦地起身:“他们北上需要时间，盺城虽没有大军，但也是层层护卫易守难攻，他们怎能不声不响地破了城门。”
“盺城？”听到此处我便也坐不住了，因为白起口中的盺城，环京而建，向来兵力稳固防卫得当，是京城最后一道也是最牢固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