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白起同人文《朝暮》前尘篇(6)

“不闹了。”白起将簪子放回我手中，突然在我身边蹲下身子:“帮我换上吧。”
“我帮你？”我捏紧手里的玉簪，心跳的极快。
“嗯。”白起依旧保持着低着头的姿势:“你没参与，我的及冠礼就还没结束。”
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我猜自己的脸现下该是红透了。
原来我的心思，他一早就了然于心。
“你可仔细些带。”我将玉簪别进他的发间，试图用故作轻松来掩饰自己被他看穿的小心思:“若是出去跑个马就丢了，我是要生气的。”
“你的心意，我一定珍重。”白起抬起头看我，眸光映着跳动的烛火，落出满眼的宠溺:“别的姑娘赠心上人的物件儿不是香囊就是帕子，我的小公主，果然与其他姑娘不同。”
“白起你醉了吧。”白起平日话不多也不爱玩笑，我确然没有料到他会把心意说的如此直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心意，只能将盒子丢回他手里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没有胡言乱语。”白起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郑重其事地开口:“现下国力不盛，边关不稳，待战事了结，我一定带着关外的降书向陛下求亲，我所求不多，惟朝暮与你相见，你愿不愿意等我？”

“我……当然愿意。”
不知白起是否察觉到了我的犹豫，这份犹豫也并非源自白起，我晓得白起最重承诺言出必行，但战事，真的会有了结的那天吗。
白起袭爵后在京中的时间越来越少，不是在外征战就是戍守边关。
我虽不懂朝中战事，但也晓得现下因为征战不断，阿爹国库里的银钱就快要不足以供应军饷了。
我知道，那一封封快马送回的捷报，都是白起用满身伤痛换来的。
可纵使白起再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这世间，终究只有一个白起。
起初我总恼他带着满身的伤回来，后来也渐渐学会了一言不发地照料他。
不然他怕我恼受了伤回京后也总是躲着我，我们能见的时间就更少了。
他伤得最重的一次，是在他及冠礼后的第四年，我们相识的第六年。
那次受伤之前，我与白起足有四个月未曾见面。
那段时间关外屡屡来犯，周边的几个部落也见缝插针地来找麻烦，再加上军饷粮草未能供应充足军心动摇，白起分身乏术，同手下的两个副将几乎彻夜难眠，整个人疲惫到就连走路都循着本能，似乎稍一放松就会跌进因连日阴雨攒下的遍地淤泥里。
关外的驻军因白起声名在外的震慑早怀恨于心，也是算准了白起军中人疲马乏，选了个漆黑的雨夜带着一队换上战俘衣物的精兵围了白起的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