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NCC》第五章(5)

眼下求证之事已有答案，二人吃喝又至七八成足，再赖着不走便属不识相了。于是，斌向燕派过一只烟后便即辞别。
夜深，回市内的高速路上鲜有车辆，对向通往市郊的道上不时有车子飞窜过去，斌扎在驾驶座里，一动不动。笔细的路灯，环曲的护栏，方状的花木在脑中渐渐模糊，融成了一片后，朝身后逃窜。斌的脑袋渐如混沌，拼凑不出画面影像，但有一把声音吟吟在耳——如果，当时接受了呢？
燕样貌出众又涉世未深，彼时总是一副天真爽朗的样子，任谁处落一起都会动心。斌早已洞悉刘达品性一二，加上事发那日下午，他特意差使自己先走，斌便预料他有所试探，只是未料想到他的举止如此粗鄙。因而，及当燕的遭遇之于斌不足为奇时，斌的心中虽咯噔了一下，但仍能应对她的诘问。倒是——如果，当时接受了呢——着实使斌不知所措唯余惘然。设若燕那时欣然接受了，今日际遇应是不可估量，但稍深思忖，她的性格不允许她走偏门歧道，当下境况似乎命中注定。如此推论在斌的脑中相悖错回，致使他脑袋里头总是萦绕着燕的提说。
2
福顺着父亲踩过的脚印在外边摸爬滚打交际应酬已有时日，虽谈不上羽翼丰满，但也历练累积，够得上独当一面。今年未过半，长笙便有意让儿子独辟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