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雕塑（一）(3)

“被激得后来才学的吧。”徐夙接着说“瞧，脸更红了。”
“你不也是……”余琏的努力全刻在脸上，额前像贴上一片波浪。“那为什么呢？”他心里小声嘀咕。
“这叫爱。就像海报和电视上放出来的那样。”
“爱个鬼。”
时间走得慢，每一步都预备后退。
“那你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余琏开口，记忆的残片总是最有力，最持久。
荒凉的小花园呼出一口气，茂密的苔草向沉默的银松针打招呼、叫喊、开战，直到疲倦的尽头。

“你不记得拍毕业照那天了吗？”
“当然记得。那天很热，太阳一眼就认出了真实的脸……”
“你看，你不是也会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
“什么？”
“什么叫太阳一眼就认出了真实的脸。”
“教室里大家都埋头，一块小课桌划出四道护城河，我们就被关里面，谁也见不着谁。到了外头，才知道，大家脸上挡不住的疲倦，很刺眼。”
“你是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