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5 的里亚斯特的回忆(5)

从那时起，我便已经明白，我与那群孩子，和我的妹妹，已经分道扬镳了。没多久我离开了这个小镇，在萨伏伊王国的各个边境小镇流浪着。为了生存，我的手上沾满了污秽，尘世的污浊将我的内心几近染黑，无限趋近于堕落深渊。就这样过去了几年，我正式的在年龄上长大成人。在几年间的活动中，我或多或少被大人物注意到，而由于我便利的条件，这些大人物也经常是我的主顾，各个方面上。那一天，我将自己盛装打扮，准备好将要进行暗杀的工具，就要前往边境城中的一个舞会为大人物们解决麻烦，却遇到了我本以为今生再也不会遇到的人。那副面孔即便过去数十年而皱纹斑斑，都不会认错……没错，那是我的亲生妹妹丽塔。经过了几年，丽塔也长大成人，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孩。但是现在却不是相认的时机，我的理性告诉我需要先完成手头的工作，我的感性则告诉我，我和妹妹马上就会相认。
华灯璀璨的大厅中，奢靡的人们随着音乐起舞，我穿行在人群之间，寻找着目标。不经意间目光扫过的二层露台，我确认到了目标。我向着通往二层的台阶走去，潜行到目标身边，向他伸出手邀请他共舞。也许正是面貌，加上华丽的衣装，让任何都不好意思拒绝我的邀请，他欣快地站起来，在我的引导下来到一层大厅边缘。随着音乐渐渐转入高潮，整个会场都变得热烈起来，而那个人的生命则在这高亢之中迎来终结。我将中空的含有神经毒素的针扎进了他的脊柱中，随着他身体一阵微弱的抽搐，我知道毒素已经发挥作用。假意低声询问早已死亡的目标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后，我将目标“扶”到远处的洗手间，却看到门口站着将手背到背后的丽塔。常年进行暗杀活动的经验告诉我，呈现出这样的姿势，以及肌肉的舒张结构，手中多半是握着什么细长的物品，比如折刀。我向着丽塔做出剜颈的手势，她便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处理好痕迹后，抓住丽塔的手从规划好的路线离开了舞会。
如我临时的预想一般，丽塔为了生存同样走上了与我类似的道路。回到住所，丽塔便向我说起来几年中的事情。在我离开时，卡萨莉不得不欺骗剩下的孩子们，我已经被远方的教会接走，马上就会有人来接走剩下的人。而不久后，卡萨莉却因为染病，很快离开了人世。失去了依靠的孩子们，或是本就体弱，很快随着卡萨莉而去，或是因为食物消耗殆尽，饿死在街头。最后仅剩生命力较为顽强的几个孩子，正当被房东赶出屋子时，却被路过的大人物收养——这种没有多余社会背景的孩子，正是作为那些人处理心头之患的最适合的“工具”。很难说得上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在为了成为“工具”的培养下吃穿不愁，还能得到一些适当的教育，可同时却要与危险和社会的阴暗面同行。几年下来，收养时的几个孩子，到现在只剩下丽塔，而她现在却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本已被欲望与堕落拉近深渊的我，现在眼前如同晨曦时分的天空一般，黑暗渐渐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