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5 的里亚斯特的回忆(6)

接下来的一天里，我将奢侈物件折现，准备好两人的生活物品，抹去在边境城中的生活痕迹后，带着丽塔一起搭上了夜间最后一列前往斯德哥尔摩的列车——在那个进步与倒退并存的时代，本应能够实现超高速交通的人类社会，依然保留着旧时代用以远程交通的列车。像是边境的那些小镇或是城市一样，除去表层嵌套的一层现代科技，其内在，包括社会风貌与社会阶级，都不同程度的退化到了如同书中描述的中世纪欧洲一般。

地中海沿岸的暖风随着纬度的提高渐渐变为北境的寒风，在这个永久中立的地带，我和妹妹得以远离动乱与黑暗的政治纷争。花了一些钱以及一些关系得到的长期居住权，我和妹妹很快在这座城市中落下脚，随后在当地的学府接受着教育。对于平常人来说不过是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生活，我和丽塔却倍感珍惜。正因如此，我们在一年间完成了三年的课程。正如一年前那样，金钱再次成为关键。剩余的钱款只能够勉强支撑丽塔继续深造，因此我决定重新返回萨伏伊王国边境。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我带着比起金钱或是权势更加强大有力的东西。
在进行暗杀活动的几年间，我也学到了不少学校中学不到的东西。比如大人物们如何操弄权柄，大人物们对局势的判断等等。而我时隔一年回到边境城，大人物们也丝毫没有担心秘密泄露或是其他的问题——因为我曾经的主顾们都知道，或是形成了默契：这不过是简单的金钱交易，我泄露了什么，谁也不会好过，而只要付出相应的金钱，就能经我之手解决问题。曾经甚至有过暗杀对象用成倍的报酬，变成了新的主顾，而之前的主顾则一转成为暗杀对象的趣事。因此，一直以来无论是我还是雇佣我的主顾都遵守着这个不成文的规则，互相间威胁与信任制衡的平衡使得两方相安无事。可是曾经的大人物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微妙的平衡即将被打破。常年行走于危险边缘的我自然留了不少后手，那些能够作为证据的，无论是录音，照片，或是远程架设的录影设备录下来的较为模糊的录像，都被我保存下来用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