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养成日记【浊心斯卡蒂×博士】(12)

“海嗣的生命是很漫长的。或许夜晚不会到来。”她说。
“这取决于你。”博士答。
他停顿一下，说：“最后一个证明：死亡是有意义的。”
她抱住了他。她在哭。她发现死亡是多么的温柔。
“再等等。等到，他们的未来。”
于是，两人步向海嗣的种群，他们教给海嗣罪恶感，也教给海嗣差等的爱。人类灭亡了，但或许这文明还有机会被继承。
阳光洒在他与她的脸颊上，似乎在他们的神情中崭露了一片光明。
她承认了她的罪恶，理解了她的宠物。
她承认，她是人类。
这片大地永久地改变了。
“但我们不配被原谅，你们……你们现在是海嗣了，更无权以人类的身份原谅我们。”面前的少年冷冷地说道。他也永久地改变了。
“水月，我不想以这种方式告别。”博士说道。他的身旁是斯卡蒂。
这里是伊比利亚的一处岬角，在离开之前，他与她想见见仅有的朋友。

“那就不要离开啊！既然你可以说服她，就拿出同样的力量瓦解我们的种族啊！我明明一直都可以帮助你的！让我陪你把我们的种族毁掉吧！博士！”水月抓住了他的手腕，宣言着发动另一场战争的罪恶。
“我累了。我背叛了人类，成全了你们，这就够了。随着海嗣文明的进化，你们也不会再伤害余下的人类聚落。我不想再看到战争了。”博士说。他又怎能让水月也成为自己种群的叛徒呢？
“……死亡难道不算是逃避吗？在我看来，这与你们避世隐居、用彼此荒废时光的行为没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后者。”
“死亡可以证实我们的身份。”
“……无聊的虚荣心，该死的罪恶感……”水月吐出些这样的词汇，泪水却止不住盈满眼眶。
最后只余水月的哭泣：“……呜呜呜……我不想让你们走……”泪落在地上，闪现荧光。
死亡是有意义的。
养分充足的大地上，海嗣不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