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港来山》（续五）(4)

“对了，学会装着点，两三天之后吧，在她面前呕几声，让她信你怀上了。＂
我按他说的办了，婆婆骂我说：“当初就不应该图省事买个穷鬼的闺女＂
她还夸我说：“真是个好孩子”
我不知道什么是好孩子。
我几天后オ知道那个男人叫马嘉祺。
他说的药名很难记，但我只能记住，他很着急康复，他很着急逃走。
我一直没有问他他成功走了之后我怎么办。
大概又是一个月之后吧，我能看出来他好了很多，但还是瘸，他说可能是骨头没长正。
他说：“不碍事，他们两个跳舞，我们两个唱歌，我还能唱月亮。”
我听不懂什么我们他们和月亮，可能是他之前的日子吧。好像很美好，怪不得他总着急回去。
他下一句却给了我一个很美好的承诺。
他说，事成了之后我可以跟他回重庆。
他说：“重庆的嘉陵江很清，江边的风吹的人很舒服，到时候我在江边也给你找个出租屋，自己赚钱养活自己，那没人打你。”
“明天，就明天，不用给我买药了，去买成迷药，偷偷买，在来的路上放到他们的饭里。别害怕，别慌，不会死人。”

我没慌，也没害怕，我为马嘉祺终于能去找他的爱人高兴，我也为我自己能过上好日子高兴。
本来都很顺利的，我顺利的买到了药，顺利地把药下到了两个男人的饭里，看他们顺利的吃完了饭，顺利的等到了他们没有来得及锁门就睡沉了。
我们就往外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换班的另两个男人这时候会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人像是要打死人。
我看见一个男人朝他去了，抡着棍子就往他腿上打，我看见他瘦削的身体在和那个壮汉厮打，也看见另一个人朝我过来了。
他拦住了我，不让我往马嘉祺那边跑，他掐着我的脖子打我的脸，我不害怕这些的，我更害怕我的美好消失不见了。
我咬他的胳膊，踢他的下体，我想甩开他去救马嘉祺。
只是我不知道他从哪掏出的刀子，不知道他怎么敢拿刀子往人身上捅。
只是很疼，没那么疼过，疼的脚下站不住，疼的眼睛看不清。
只是模糊里着到马嘉祺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跑。
大概是那个男人也拿着刀去捅马嘉祺了，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个男人也倒在地上了，另一个男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