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港来山》（续六）

（内含给你们的信💓）
他把小姑娘抱进屋里放到床上。
月光照得她脸色惨白，唇角却含笑。
为什么？为什么要笑？不疼吗？你不疼吗？
马嘉祺屏着呼吸发抖。
他不敢再看这个姑娘，不敢看外头的男人，不敢看满身沾着的两个人的血。
他疯了一样往院子里冲，又因为那条瘸腿摔了好几跤。
院子里那口井里的水凉的刺人。
手颤抖地捧不住水，淋淋漓漓得撒了满身。
他发了疯一样地想要洗掉沾了一手的鲜红的生命，他把水往头上泼，往身上泼，往院子里泼。
马嘉祺突然停住了，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头望月。
天上很多云，轻落落的云边不经风吹，因着散了满天，斑驳了夜晚，缠缠绕绕地掩住了月亮。
还好，还好月亮没看见。
马嘉祺就这么坐在井边，没再抬头看月亮，许是怕脏了他吧。
后半夜了，他才缓缓站起来，腿疼得站不住，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