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公子疯了(3)

“早闻林神医有妙手回春之术，今日若能医得我儿，定有重赏。”说着这话，贾家主转过身子。
“贾家主，论赏也否，先医了你家公子再说。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问几个问题。”
“你问。”
“我听说贵公子曾会见了一个疯子，这疯子是何来历？”
“不过是市井乞丐罢了，有什么要紧？”贾家主随口应付着。林襄于是觉得自己必须采取些激进的策略，于是他深深做了一揖：“冒昧地问一句，此番请我来是谁的主意？您还是夫人？”
“自然是夫人。”贾家主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林襄意识到自己不宜多问，于是直起身子：“贾家主，贵公子的卧室在哪儿？我这就去给他医治。”
“让二荥领你去吧，这孩子给我气的不轻，我不想再见他。”贾家主挥了挥手，示意林襄离去。门房便转过身去，这应该是那“二荥”。
“贾家主，您为何如此生气？可有别的原因？”
“你是来给我儿子治病的，不是来打听这些东西！”贾家主的语气愤怒起来了，林襄只得赶紧道歉，便去寻贾家的公子。
二荥轻轻敲了敲门，一个丫鬟支开条门缝，往外面张望着。

“是医生，给少爷治病来的。”丫鬟给打开门，二人进了房间，只见得满室阳光暖暖，清香融融，如同那碗极浓的汤正升腾着热气。
“公子，有医生来了。”丫鬟最后通报了那么一声。左手边的床上坐起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少年：“让他进来。”
“公子，我已经进来了。但我看您除了有点虚弱外，没什么异状。”
“我本来就没疯，我只是......你是不会理解的。”
“是啊。自古以来，疯的人只有两种——冤人和愚人。公子您是正常的。”林襄找了个椅子坐下，“公子不介意我这一身污秽吧？”
“自是不会，前些天还有乞丐在这坐过，本公子不在意这些。”
“那——敢问这乞丐是谁？”林襄预感到，这病将要了结了。少年却半晌不语。
“公子虽不疯，但这心病还是有的。我得对症下药。”
少年半晌不语，最后忽然长叹一声：“我若是说了这些，你万不可和我的父亲谈起。”
“那是自然。”
于是少年慢慢地从床上下来，坐在了林襄对面，“翠喜！上茶来！”
“林先生，你可知我父亲一直想让我好好读书，将来考取个功名去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