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公子疯了(2)

“没有，我做母亲的也不忍如此啊。想着饿他几天，或者能吃下去的。这不刚给送去了热汤？”妇人的情绪刚有些平复，“林神医，您快去看看吧！”
“稍安勿躁，我总会去看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得问点儿问题。”
“难道这病情也拖得了？”妇女的言语间夹杂了责备劈面而来，一旁的年轻女子赶紧打圆场道，“二姨，要不要进屋里去，这门房之间也不是议事之地。”
“咋弄出个议事来？即是有医生，便让他去看看我家从儿，治得好就赏，若治不好，若治不好......”说到这儿，那语气又悲凉起来，眼看得就要落泪。
“夫人别急，您家公子，我定是要治好。但贵公子所患乃是心病，要知还是得先了解病根在哪儿。所以得问些问题。”林襄忙着安慰，一旁的丫鬟递上手帕，夫人便拿起来，抹了眼泪说着：“既是这样，你就问吧！”
“是这样，贵公子发病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看过什么书，经历了什么怪事？”
林襄的话声落下，夫人思索了半晌，却只是说：“他结交些什么人，经历些什么事儿，我又怎么会知道？行香，你且把翠喜唤来。”于是一个丫鬟转身离去。林襄就和几人聊着这“从儿”的为人。

“您不知道，我家的从儿，最是心善，在院子里看见受伤的鸟儿，定要医治好了放飞。捉来的蝉，也都统统放回窗台等他们蜕壳飞去。谁承想......”
过了一会儿，夫人推辞说悲伤过度，带着个丫鬟回房休息了。方才离去的丫鬟回来，带了一个着装相仿的女孩，大概也是个丫鬟。
“林先生，这是贾少爷的贴身丫鬟，有什么问题问她便是。”年轻女子随口介绍着，那丫鬟紧赶几步，怯生生的问：“林先生有什么问题要问？”
“嗯——你家主人发病前有没有什么怪事儿？怪人，怪书之类......”
丫鬟即口答道：“只有个疯子，来见过公子。”看来“行香”已经提前招呼了她。
“那疯子是什么来历？可也有说法？”林襄抬起头，警觉起来。
“不知，主人教会些什么人，我们下人不好相问的。”正说着，忽然先前报信儿的门房跑了过来：“林神医！老爷叫您过去。他在中堂等您，很抱歉让您久等了。”
“那么便接引我过去。”林襄拄杖起身，穿过那清香隐隐，花草茵茵的院落，入了间宽敞的屋子，里面便是一个背着手的中年人在等他。
林襄倒不生气，只是暗暗觉得这贾家家主的架子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