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弗拉克洛斯的赠礼(3)

“剩下的呢？都失传了吗？还是被魔法行会掌握着？”她问。
“这两种情况都有。但是，这些都不是弗拉克洛斯最宝贵的遗产，而仅仅是他魔法造诣的皮毛而已。弗拉克洛斯所留下的那些真正倾其心血的东西，拥有着动摇这个世界根本运行方式的巨大力量。”
“那是什么？现在有谁会使用那样的魔法吗？”
“那可不一定是魔法。”科洛里回答，“弗拉克洛斯所发现的最重要的那些东西，是没有办法作为被任何人都能理解和学习的魔法而存在的。所见愈深，所学愈广，他最后掌握的那些东西，超出了一般人可以理解的范畴。所以，在最后那几年，他几乎不与人交谈，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最后那几年’？”芙安重复了一下这个说法，“弗拉克洛斯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这是一个问题。”
“嗯？”
“因为，其实没有人知道答案。”
“这，这算什么，”芙安不禁笑了，“你也不知道吗？”
“不要高估我。我知道关于这座城市的几乎一切，但这一点例外。因为，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无需知道，也无需理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个弗拉克洛斯堡人。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芙安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喜欢这个回答。”
那个声音轻轻哼了一声，说：“弗拉克洛斯最后的遗产可比‘我是谁’这种无聊的问题重要多了。”
“怎么？这个遗产难道是什么宝藏等着我来挖掘吗？”芙安说，“那倒还挺有意思的。”
“某种程度上还真是这么回事。”没想到，那个声音如此回答道。
“那你快说，”芙安说，“我已经等不及要寻宝了。”
“你也……要去争夺圣器吗？”
“你说什么？”
“如果我把这些信息告诉你，你也会成为那些争夺者之一，对吧？”
芙安停住了。她想要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在此之前，对方这种似有所指的语气让她感觉自己开的玩笑并不合适。
“已经有很多人在争夺了吗？你说的那个什么，圣器？”
“很多、很多人。”那个声音重重地说，“当圣器的消息从虚无的大海中第一次浮现在世人的面前，没有哪个对魔法或权力有所追求的人能不受诱惑。有很多很多人正在谋划得到五圣器中的一个或多个，可以说，弗拉克洛斯堡如今的乱局正来源于此。”
“这样吗？”芙安问，“不，那么，你先说，你刚才说圣器有五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