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四 睁开眼去看(16)

「我今天就不该来的」
「走个过场嘛」
对澹妄来说，这是对秩序的顺从，他不喜欢这样。而且尤其叛逆。
台上那个油头肥耳的女教导主任念完了一整段台词，站到靠帘幕的一侧，腾位置给正在上台的一列学生。
真正的天才。
「哈，你不去吗？」
「那也看平时成绩的。我期中没考好，平均一下就拉了」
「我也是。我期中考就没有考好过，初中就这样」
「......」
「下学期的分班好像也是按平均成绩划的」
「什么意思？最差的四十人分到最烂的班吗？」
十数台聚光灯打在演讲台上，穿着燕尾服和长裙的同龄人按着早已排演好的流程为天才们呈递奖状和奖杯。
「不至于吧......明摆着倾斜教学资源的做法，家长们会坐不住的」
一个想法在澹妄脑中一闪而逝:他们的成绩又是什么层次呢？

「我觉得是分层抽样那样子，看运气多一些」
「那能在新班级分到的老同学平均就两三个啊」
一个班四十不到个人，整个年级有十四个班，很简单的除法问题。
「嗯......」
「这样、很难被分到同一个班吧」
「嗯......这已经是可能性最高的一种分法了。实际上在此之上，学校还很可能再设一个重点班——剩下的几百人平均分一分师资资源」
「......你觉得你能进这个重点班吗？真的开设的话」
「不可能。开设两个重点班我才有可能」
再次看向演讲台，上面已经换了一批人。是半年来进步最明显的『进步之星』
老实说，比起中考成绩，澹妄觉得自己的进步还是挺大的。
「唉。你还记得你中考多少分吗？」
「嗯？......五百......还是六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