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四 睁开眼去看(14)

「这个就是导致你抑郁的根源？」
澹妄还留着某个下午的记忆。在他去心理咨询室的路上，被留在教室的朝君拦住，然后被迫解释了自己散发出『距离感』的正式名称。
为此他若有所思地短暂沉默了一阵。
「不......」
无情的铃声没等他思考完毕就响起了。
「美好时光总是短暂」
「那就明天再说吧」
朝君看向还此时还亮着灯的楼层方向。
5
五六个男生围在一起，他们抬着什么东西反复摩擦着离他们最近的柱子，像是在举行某种宗教仪式。
「啊啊啊啊啊！」
「1、2、3、使劲！」
「吴雨昂！你抓住他的小腿......」
在围观的人群中，澹妄找到了穿着具有标志性阿迪达斯牌军绿色外套的少年。
「嘿」
少年朝他点了点头，手指指向正在发生的事，示意他也一起看:

五个人分别抬起一个男生的四肢和颈部，抬双腿部分的两人绕过柱子，把双腿固定到柱的两侧后一起发力让被抬的人的老二亲吻柱子。
是个他们班经常玩的名副其实的低俗游戏，虽然低俗，但确实很好笑。这和一直担任被抬角色的那人有关，他总是贱兮兮的在课堂上表演行为艺术，又因为成绩拔尖而让每一个人都无可奈何。
这种行为艺术让一旁的女生们都捂着嘴笑出声来。
澹妄想，一半是因为男生们的即兴表演，一半是因为考试刚刚过去，而成绩还没有下来。
「你的表情很奇怪」
说这话的时候，朝君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散去。可以说他的表情也奇怪。
「我......有点累。昨晚没睡好吧应该」
澹妄知道他话的意思。往常也会和别人一起笑，发自真心的那种；今天则是有些迎合大众行为的显得僵硬的笑。
「熬夜打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