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戈舞者和薄荷柠檬(3)

博士的肩胛与身后被健硕肌肉撑鼓的马甲紧贴，在短暂地摄取了山的体温后便飞速离去。他有如一阵风——自由的风，不可捉摸。而山，就像这名字一样，除了留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都说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如果以这来评定是否为人类的标准，那么山可能要被人类除名了。从不在公演后和他人交涉，不关心时下正火的娱乐八卦，窝在昏暗无光的单人宿舍内自顾自的“品酒”。只要你看过他的宿舍就知道，一地各色各样的酒瓶也不像是传统意义上所谓的“品”。反而更像是酗酒。就此情况没有人过问、同样也不会有人关心。反正他从来不会把这一身醉鬼的气味带到正式演出里。
博士高昂着头，近距离地欣赏着面前这位高大的男人。而至始至终，他就算是把头想秃了都搞不明白山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他的眉心时长紧锁，为什么他看似整洁的外表下会有着浓厚的酒精味，还有他严重不符和舞者的体格、举止......山就像是礁石上高唱古老邪恶歌谣的人鱼，将他吸引至此。博士也会心甘情愿地作为食粮将自己献上，只要山一声令下。他们双手相扣，博士重心下沉，足尖在打蜡的木质地板上着力，以山为中心，信任是支点，画出一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优美弧线。他们二人从小心翼翼地试探到缠绵悱恻如同热恋中情人般上下翻飞，也不过短短数分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