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梦眼（其六）(5)

“这回正中靶心。”她扣下扳机，乱晃的光头食客顿时倒地不起。
扑空的巨型老汉从地上辗转起身，正想朝门槛上的两人张牙舞爪，结果被少男少女通力合作、一发子弹结束了浑沌的余生。
从门槛下探出一条手臂，牵引出随后赶到的红发女孩。
Fran。她默念女孩的名字，静候那位喜忧参半的女孩一步步跑向这边。
“可算找到你了，小六。”Fran停在面前，撑住膝盖便弯腰喘气，“你怎么一个人跑了，不知道这会让我们担心吗？”
背起猎枪的Viola与无名随之走来，小六瞥他们一眼，随即盘起双手背过身去。
“‘你们’？真的？”她背朝三人冷笑一声。Fran站起身，抬手探向她背对的肩膀。
“就此别过吧。”忽如其来的一句，让那只伸来的手一时停在半空。
“我到达目的地了。”小六放下手，转身直面那对忧郁的蓝色眼眸，“我之所以来贪颚号，就是为了在这艘食船的餐厅定居下来。现在我已经抵达餐厅，再没有与你同行的理由。”
没等Fran回应，她便自顾自地朝远离三人的方向走去。
“等等！”背后传来Fran的呼唤，“这里到处是吃人的食客，别说小孩了，就是正常的大人也活不下去吧？”

“不用你管。”她远远对女孩抛来这句。
“呵，还在逞强。”金发少女的声音随之传来，“刚才要不是我，某人早就变成下酒菜了吧？”
她没有回头，随口予以反击：“我不需要帮助，不像某人只能靠一把破枪过活。”
“你！……”气得眼红的少女卸下猎枪，举起的枪口却被旁边的无名一手按下。
“装什么！”少女反向男孩迁怒，“你才是开杀戒的那个吧？现在怎么怂了？不动手了？”
男孩把头低下，不再去看其他三位女生。
眼看孤身一人的小六渐行渐远，Fran仍不放弃，继续挽留女孩离去的脚步：“你忘了吗，我们还要一起寻找其他的孩子，一起帮助无名寻找姐姐，一起调查阴影怪人，一起揭晓苍白城乃至全世界的秘密……这些之前说好的约定，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女孩听见了Fran的话，历历在目的画面令她难免为之驻足。
然而，她却无意再度回归。
“Fran，你救过我六次。”她侧过脸来，“每一次的时间与地点，我都记得。但是，你听好了，我从来没有向你请求过任何帮助；也就是说，你这六次出手相助，完全是出于你个人的意愿。因此，对于你的一厢情愿，我既不会重视，也绝不会感激。至于那些所谓的约定，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有跟你说好过什么；如果有，那也只是你自己在yy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