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单人向][鲸博] 潮匿/Tiding into nowhere（上）(9)

猎人们被高速排放到海底，像是海底硫泉，这种数量级的猎人足以让一个海底国家在海床上永远消失。阿戈尔的城市群连同营帐已经看不清楚，远处细微的光点一颗颗熄灭。
“Η σπασμένη εικόνα του αστεριού!”
斯卡蒂无法感觉到猎人们的想法，厚重的干扰阻断了海嗣之间的联系，也同样破坏了猎人们相连的血脉。没有了集群思维的海嗣就像某些低等的生物，没有进化出定位器官的低等种失去了同伴的传感，甚至连猎人们的位置也无法确定。斯卡蒂的剑滑进一只恐鱼的左肩，再从右肋下滑出，让它的内脏以最快速度流进海水。阿戈尔的剑刃与异族的血肉与软骨碰撞，不见一丝缺损。血的腥味盈满鼻腔，斯卡蒂感到一种无端的兴奋。
“为什么？”
斯卡蒂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或者是自己的大脑出了某些问题，她听见那只已经断成两段的海嗣在对自己说话。

“为了我的家人。”斯卡蒂用剑尖插进那只海嗣的头颅，粘稠的浆液四散。
“为了我的同族，为了保护他们。”剑首将海嗣残肢一分为二，代替斯卡蒂说出了那个令她满意的答案。
颅骨的剧痛毫无预兆地挤出斯卡蒂肺部的空气，痛苦化作她嘴角升起的几缕淡红。
“为什么？”那个声音仍然没有停止发问，斯卡蒂的全身像是被割开数十个伤口，血液从皮肤上涌出，粘住了猎人的战斗服，海嗣竟然和她建立了共感。
“Η λεπίδα μου, η λεπίδα του Ολικού Πολέμου.!“
阿戈尔的傲慢毁了猎人们的一切。
也许是观测的一个小疏忽，甚至也许根本没有观测，星象带来的干扰突然戏剧性地结束——海嗣重新拥有了它们的共同的大脑，庞大海嗣群的思维连成可怖的壁障，局势在一瞬间残酷地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