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单人向][鲸博] 潮匿/Tiding into nowhere（上）(11)

斯卡蒂不只闻到了痛苦，她尝到了痛苦，原本心中为答案预留的位置，现在已被泪水填满。
血液在斯卡蒂的血管里冲撞，在斯卡蒂的血管中哭泣。
直到祂的触手轻轻搭在斯卡蒂的背上，冰凉的触感似在抚慰面前少女的伤痛。
巨剑从斯卡蒂手心撕破皮肤，带着猎人的血，插在祂的眼中。
答案，答案是——
“我们受的苦永在。”祂说，海嗣的神说。
昏暗袭来，斯卡蒂只来得及拔出剑，昏迷夺走了猎人的意识，祂用仅存的触手将斯卡蒂推向深渊的另一侧。
海嗣的神静静地下沉，最后的猎人同样无声地向光亮上浮。
我们受的苦永在。
“Προστατέψτε τα σύνορά μου, προστατεύστε την οικογένεια!”

斯卡蒂感到自己好像漂在血液中，粘稠的液体令她不能呼吸。
她下意识地举起剑，手臂上的无力将她从昏迷中唤醒，她还不能动，神经上的损伤让她只能随着水流漂浮。
她睁开了眼，寂静溢满了她的视线。那么安静，好像所有生物都消失后的绝对寂静。
她发现自己不是好像漂在血液中，她的确漂在血液中，猎人的血与海嗣的血，这是一片血的海。那种安静也的确是生物死亡时的寂静，没有东西能在高浓度的死亡前幸存。
可斯卡蒂活了下来，她怀疑这是对她没能给出答案的惩罚。她无法与任何一名猎人取得共感，就连那个声音也消失了，他们死了，它们死了，可她活着。
战前，阿戈尔承诺支援部队会很快赶到，但是极远处阿戈尔城市熄灭的灯火印证了这只是一句恶劣的玩笑。阿戈尔放弃了猎人们，甚至放弃了那几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