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拾/拾卿】鸾凤玉1(5)

黑罗刹却只看着那人离去的地方，沉默不言。
4.
夜晚。
熟悉的头痛如期而至。黑暗的房间内，一抹白色人影喘息着跪倒在地上，疼痛带来的挣扎使他碰倒了桌子上的茶杯，发出叮当的脆响，伴随着口中支离破碎的呻吟声，惊动了门外的人。
现在的李饼，勉强脱离了药物的控制，虽然不会发狂，但是每次发病时都会头痛欲裂，就像现在一样。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到地上，他抱着头，将自己蜷缩起来，就像是曾经无数的夜晚。
记忆被疼痛击碎成一个个小片段，幻化成小刀，仿佛要将他撕碎。
恍惚中，脑海中涌现了一个记忆片段。好像是在大理寺里的一天，自己忘了喝药，不知又发了什么疯，只觉得恍惚中自己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想要破坏一切。醒来时只觉得唇齿间有股血腥味儿，下意识抬眼，只看见了陈拾血肉模糊的胳膊，当自己满怀歉意的看着他时，他却又看见了那个憨憨的笑：“猫爷，俺没事儿，不疼。”
现在的那个人，不知道在何处？
。。。。。。
刚听说李饼出事了，黑罗刹就赶了过来，刚进来就看见李饼抱头蜷腿在房间一角，身体单薄的像个少年，那副样子倒像个抱头啜泣的孩子。

他心里一颤，让众人退到门外。缓缓靠近，“李大人，可是有什么不舒服？”黑罗刹蹲下，靠近面前人，轻声说。
冷不防地，面前人突然一招锁喉袭来，黑罗刹立刻侧头躲开，片刻之间，两人已经过了三两招，李饼失去了猫身，身手不如之前敏捷了，但毕竟是习武之人，招招敏捷果断，黑罗刹不想伤了李饼，便在对方又是一掌袭来时，寻了个破绽，一只手擒住对方手臂，又顺势抓住对方另一只手，将双手按在他头顶上，想要先控制李饼行动。
黑罗刹盯着对方的黄色猫瞳：“李饼，快醒醒！”
话音刚落，黑罗刹没想到李饼突然将脸突然靠近，他一惊，赶忙将头后仰并侧向一边，却万没想到正如对方所愿，随即扭头向自己脖子咬去。
“！？”
他浑身瞬间僵住了，片刻之后只感觉脖子上的丝丝疼痛袭来，黑罗刹双手擒着李饼的手，脖子还被咬住，此刻的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对方却再没有更多反应，两人只是保持这个奇怪的姿势良久。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空间逼仄，周围静的两人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咚咚咚”，直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大当家，我刚刚听到有响声，发生什么事了？”门外的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