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拾/拾卿】鸾凤玉1(3)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又是那个做了不知多少次的梦。又是以旁观者的身份。
李饼看见了眼前的景象。
又是那一年清明节，草长莺飞的季节，陈拾陪自己去祭奠故人。末了，两人一起逛东市，小杂役好像特别兴奋，牵着自家大人的手，东逛西瞧，倒丝毫没有往日的拘谨。不久便在一处商铺停下，小杂役盯着商铺的一块儿玉坠儿，移不开了眼。这玉的底子虽不名贵，雕刻的倒十分精致，圆形的一小块，雕刻着两只只栩栩如生的小凤凰。。。
突然，身处的场景开始改变，面前的景象由模糊到清晰。
这是。。自己曾在大理寺的厢房?
“不行不行大人，俺不能收。”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是案桌前的小杂役和“自己”，自己的猫爪中正抓着一块玉，正是刚才集市上的那块。
“让你拿着就拿着，本官还买不起一块玉吗？”说着，只见自己拉过陈拾的手，将手中之物塞到了小杂役手中。
李饼道：“这是你的生辰礼，就当是你上次给我小鱼壶的回礼。”说着，这只大狸猫不自然地将头扭到了一边。
却没见陈拾小小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猫。。猫爷。”
“？你哭什么，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像什么话！”李饼用着斥责的语气说着，面上却显出与语气不相符的不知所措来，他向来不太会安慰人。

那大狸猫伸手想帮陈拾擦擦眼泪，停顿了一刻，最终却还是收回了手。
“俺长这么大，除了俺娘，第一次有人记得俺生日。”说着，陈拾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大狸猫。
李饼一惊，推搡着陈拾。“哎呀，鼻涕！鼻涕蹭我身上了！”
身边的景物如玻璃般支离破碎，场景又开始变换。
这次，只见陈拾满脸懊悔的看着面前的少卿大人，“猫，猫爷，俺。。对你说件事，你可别挠俺。”
“什么事？你先说我再决定挠不挠你。”李饼警惕地看着陈拾道。
“俺。。俺把你给我的玉坠儿弄坏了”陈拾紧张地说，眼神一直在躲闪。
还未等李饼开口，陈拾抢答似的又说“不过王七说了！这两块玉是什么。。鸾凤玉，还说什么‘镜分鸾凤’，寓意很好，俺就想，把这半块给猫爷，这半块俺自己留着。”说这，把手上的半块玉递给李饼。
大狸猫看了看陈拾手上的玉坠，果真恰好从中间破开，将两只凤凰从中间分开，分成了两只，李饼抬头看了眼小杂役憨憨的笑，接住了那块断玉。
李饼心中道：“真是傻子，不知道镜分鸾凤是说夫妻的吗？”
旁观的李饼看着眼前一幕幕场景，真实的如现实一般，可是每当自己想触碰时，手都会从这些人的身上穿过，这些梦里的东西，终究是虚影。在梦中的他，只能静静地看着曾经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