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侦】长亭花冢（上）(36)

贾国军方在我的饭店里连办了几场庆功会，晨一刀在厨房差点把菜刀磨出火星。
初二那天，撒参谋的密信传回饭店，何二月一个人在后台坐了整整一天，转头接下了所有贾国人的邀约。
直到初七撒参谋重回芒城，何二月已唱了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场，唱腔里已经能听到嘶哑的嗓音，他丢在后台的手帕上也出现了斑斑血渍。
“找不出叛徒，我撒参谋誓不为人！”撒参谋在何二月面前几乎下跪起誓，才把何二月从疯狂的演出里拉了出来。
正月十五的花灯节，我替何二月婉拒了邀约。他穿着一身白衣，呆呆地坐在梳妆镜前。卸去云鬓红妆，他眼底如一汪死潭。
我不敢深想。传闻里，撒班主的徒弟小张和醉逍遥酒坊的少当家王酒，还在城外芒国的军营里，他们原是何二月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战乱之下，任何希望都是奢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