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23） 惊雷无声（完）(6)

“我，是高登的战友...算是吧。”维克多取出尚带着血迹的身份牌，“两天前，高登为了保护战友与人质...阵亡。”
维琴科脚底顿时一个踉跄，一边的哨兵忙扶住他。
“他最后将身份牌交给我，但我认为，它应该归还给你。”维克多将身份牌隔着门递过去。
“不必了。”维琴科抚摩着那枚身份牌，却没有拿起它，“我哥愿意将它托付给你，那就是你的。”
“很抱歉，我没能救下他。”维克多低着头，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马革裹尸，是战士的宿命，我们都预料到这一天了。”维琴科将维克多的手指合拢成拳，握住那身份牌，“为了守护他人而死，会是他希望的结局。”
寒风萧萧，吹响的落叶是天地间唯一的声音。两个世界的人与人形，隔着那道门站立许久。
“嘿，”在维克多即将离开时，维琴科叫住他，“好好活下去。”
维克多点点头。
维琴科也转过身，在这年轻的空降兵心里，他已经是一个老兵了，老兵没有哭泣，他只能在，一个安静的地方，默默擦去泪水。
维克多的背后，一曲《鹤群》回荡着，维克多想到日前阿尔法们为高登送行时所唱的，也是这样一首歌。

“有时候我总觉得那些军人，
没有归来，从流血的战场，
他们并不是埋在我们的大地，
他们已变成白鹤飞翔。
他们从遥远战争年代飞来，
把声声叫唤送来耳旁。
因为这样，我们才常常仰望，
默默地思念，望着远方。
疲倦的鹤群飞呀飞在天上，
飞翔在黄昏，暮霭苍茫，
在那队列中有个小小空档，
也许是为我留的地方。
总会有一天我将随着鹤群，
也飞翔在这黄昏时光。
我在云端像鹤群一样长鸣，
呼唤你们，那往事不能忘。
有时候我总觉得那些军人，
没有归来，从流血的战场，
他们并不是埋在我们的大地，
他们已变成白鹤飞翔。”
“维克..”尤里走向维克多，“我记得我承诺过，这些事结束后，我会告诉你真相。”
维克多缓缓抬起头，他的双眼中含着一种异样的感情，一种令尤里有一瞬间认为，那是真正的维克多的眼神。
“我不知道，在你们身上发生的故事。但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故事。你不需要感到内疚，因为我不再是你认为的人形，也不会是。”最后一句话维克多压在心里：“高登，我似乎知道，我想要的活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