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Al|正剧向】自深深处(4)

森恩感到有些古怪，说不出的古怪感，这位同胞的确是医师。之前看到他的样子并不明确，只是个隐隐卓卓的影子，隐藏在斗篷之下，但森恩肯定他是一位年长者。
他突然意识到，是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伤是来自厮杀与搏斗？结合核心之歌，他会认为自己是捍卫者，还是争夺者呢？战争频仍的北境为什么还会有人？
正当森恩胡思乱想之际，一旁的约考白冷不丁开口：“这么快就到北境了？”
森恩下意识点点头。
一声叹息。但对面也仅此而已了。
“您好，请您告诉我，这不是质疑您的好意。”森恩犹犹豫豫，在对面的视线下开口：“没想到我会在北境遇到内斯托里斯族的长辈，您为什么会在开始动荡的北境？”
“救你真的是举手之劳。那时候我还觉得救不回来了。你至少昏迷了一天一夜，失血过多，又始终在发烧。”约考白平静地说。“我每年近夏初的月份，都会来这儿几天采集草药和根茎，我刚好在溪流上看到躺着的你。剩下的时间我只是游人，不多不少走过而已。”

“在如今混乱的阿多尼亚？”森恩惊讶道。
“这又有什么不同吗？”
森恩难以理解，绝大部分的人们在竭力抵抗入侵，他想到了加里亚斯，但隐隐感觉并不一样。
“…谢谢您。我就在此告别了。”森恩还是道了谢，他有他该做的事，本不该在此停留。里亚。他默念这个名字，她还好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就在北境，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森恩捏着侵袭之核，指节发白。这些天围绕核心之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苦痛和惊吓远远超出他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他的感知间出现了一层迟钝的薄膜。
“你走不了，你至少要疗伤一个星期。”约考白拿起桌上的小刀。
“什么？…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人和事。”森恩拒绝了，他立刻起身下床，却在脚触碰地面的那一刻直接一软，显些跌倒在地。他蹲在地上，突然透不过气来，不由得一阵呕吐。
小刀切开罂粟的青色果实，流出了牛奶般的汁液，约考白还是在盯着手中的活计，“重要的人和事？你一直在梦里念着的人名，里亚吗？”让他想想，将罂粟花毒性减弱的那份中和剂放在哪了？“你还是躺着，以你的伤所见，北境的情况没想象的好。真令人好奇，下界怎么对这核心之歌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