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Al|正剧向】自深深处(25)

约考白咳着血，在拉开的瞬间看了一眼阿基里安。
那个眼神……
就像昨日还在燃烧的炭，今天就变成了一捧灰。
阿基里安直愣愣站着，感觉自己的灵魂几乎要劈成两半。他的朋友因为信任他而身死，他的朋友的母亲因为他不愿复仇被逼自杀，仅剩的一个孩子活着回来却要亲眼见证亲人的死去，心如死灰。
“你会为我们复仇吗？”
这场长达多年的战争席卷了阿多尼亚的每个角落，但它造成最致命的伤害却在人们的心中。如飓风过境，战争已将一切化作满目疮痍。无可幸免，无可逃脱，它像阴影笼罩了每一个生灵。
你选择什么啊？
阿基里安拿起了地上的战杖。
森恩听完这场残忍的，惊心动魄的回忆，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中。
旁边的约考白也感觉自己疲惫至极，他从来不知道回忆是那么耗损。
森恩看着旁边的长者，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明显的感觉那种从灵魂透露出来的疲倦感。他不敢想像约考白在那样的场景是怎么活的下来的？从满地的尸体中爬出来，吮吸自己的血和伤口，告诉自己妈妈还在家里等他，一定要活着。

他无法得知，无法想像。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很郁的疼，酸涩不已。就算约考白有些刻意淡化了一些记忆，但依然感触从句子里浸出的绝望。
活着回来却要参加葬礼，对他何其的残忍。不，应该说那场战争对每个人都很残忍，不管是那时候的约考白，约斯特，那时候的潮涌颂者阿基里安，还有任何人。
“对不起。”森恩很诚恳地道歉。“…我那时候冲动了，并不明白。”
“没什么。”约考白拿起旁边的杯子，喝口水。“如果我是你，也可能会这么想。”
他看着森恩。“我并没有向北境贫民窟的伤员动手。”
森恩怔顿片刻。
“我在某方面确实无法决断生死。”约考白耸耸肩，“我只是给出了一个选择罢了，不过依然没有好转的话，我会及时做出行动。”
森恩没想到约考白还记得他的问题，他最后轻声问：“您…知道为什么自己情感缺失的厉害？会好吗？”
“这是诅咒。”约考白坦然。“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