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2)

沈科长的眼里充满了不相信与失意，他掏出手枪，将枪口直直抵住华晨宇的胸膛。华晨宇闭上双眼，将头扭向一侧。
“开枪吧师傅，我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降临。”
只听得子弹稀稀拉拉落地的声音，华晨宇睁开双眼，看到沈科长将枪放在了桌上。接着递给他一只酒杯，并为他倒上了伏特加。
沈科长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酒杯相碰，那声音，好似受伤的心灵被敲打得支离破碎。昨夜的师徒二人，美酒入喉，内心欢畅；今朝，酒冷香落，徒留荒凉。怪哉，仅一夜之隔，沈科长的心竟判若两人。
“你还记得三年前那个雪夜吗？”沈科长说道。
“记得。”
“那次行动，我腿部中弹，无法脱身。是你，将我救出，还替我挨了一枪。”沈科长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大声吼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你可是共产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