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为了自己的未来(4)

“你说，小家伙。”他转过身来，看着面前已经两腮微红的Z23，向她回以微笑，那一贯的，礼节性的微笑，
“长官……你愿意……认可我吗？”话音未落，她便在惊慌之中捂住了自己的嘴——如果说向他人主动挑起话题对她来说已经是一道不成文的禁令，那她刚刚的言语便已经踏过了那所谓“玷污他人”的第二根红线——她的瞳孔因惊讶而紧缩，她那本就已经气血上涌的大脑如今更是迫近宕机状态，她想赶紧逃离，但双脚却被牢牢钉在原地。
“你是想说，让我做你的指挥官，是吧。”尽管Z23的窘境让她自己一时间不知所措，但乌里扬诺夫依然在她那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之中猜测出了她的真实意图。“站过来点，小家伙。”他伸出他的右手，试图将Z23在真正意义上拉到自己的身边，但就当接触到她的肩头的那一刻，原本便已经不知所措的Z23更是因此而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不……不要这样……长官……我并不值得……”她的眼神和语气不知为何突然涌入一丝恐惧与愧疚，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或者说，麻木，“像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她不自觉地低下头，故意隐藏着自己的面容

乌里扬诺夫看着低头默默站立的Z23，内心不知为何泛起一阵酸楚。“一年了……她还是这样……”他这样想到，叹了口气，又一次向Z23问出了那个问题：“所以，你是想让我做你的指挥官，是这样吧。”
“是的，长官！”乌里扬诺夫话音未落，正在一旁低头不语的Z23突然间像是通了电一般抬起头来看向乌里扬诺夫，而这时，她的瞳孔中闪烁着不可名状的激动，甚至狂热，原先抱在胸前的左手被夸张的甩到一旁，而交叉于其上的右手将心头的织布死死攥住。
“我愿意做您的下属，做您的战士，做您用来手中赎买胜利那一分钱！”不知为何，她的语气突然变得热切，她的表情也变得亢奋。“长官，请您接纳我吧！我将会为你而战，直到流干我最后一滴血！”
不知是因为那热切语气造成的缺氧，还是她那狂热的言辞之下隐藏的真实，她那挥舞着的左手开始慢慢颤抖，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的脚步与她的身躯一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直到在那道光阴的交界线上才跌跌撞撞的停下。
“长官，请带我走吧！请把我送上战场吧！请让我用我的生命去赎罪吧！让我这污浊的血液洒向敌人的装甲！让我这肮脏的躯体撞碎在敌人的防线上吧！用我这不值一提的生命去消耗他们的弹药！哪怕在战火中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