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末日烟火（嘉然生贺文）(2)

“I was a liar, I gave it to the fire…”向晚跟着前奏的鼓点一起晃起来。面包会过期，人类会灭亡，她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镇子，但Ariana的露肩、高马尾和她的音乐永不过时。
车急刹甩尾停在废弃的便利店前，向晚顺势抬枪瞄准店里晃动的人头，“砰！砰！砰！”
一个、两个、三个。
她看着应声而倒的丧尸舔舔唇，满意地跳下车。
水，最重要的是水资源，她拿了个大麻袋，伸手把货架第二排的农民山泉一扫而空，快临近过期了，但特殊时期是管不了这些的。
她兀自计算着时间，忽听冰柜处传来一声响动，向晚快速侧身贴住货架，不动声色地握紧枪，慢慢向冰柜走去。
一步，两步，转角——冰柜角落处有一个人影！向晚眼疾手快地把枪口一抬，那身影一躲！她刚要再追着打，定睛一看，那枪却再没落下去。
屋外的黄沙漫天飞扬，车载音响聒噪而嚣张的音乐断断续续地传到便利店里，而冰柜的角落，一个肤色苍白的小僵尸，睁着她灰蓝色的大眼蜷缩在地上，害怕地盯着那管冒烟的枪口。

它看起来很害怕，向晚谨慎地一点点靠近。她不常在丧尸脸上看到这种情绪，不，应该说是从未见过。
无攻击性、保留着本能的情绪。新品种，向晚好奇地摸摸下巴，小丧尸颤抖着往后慢慢挪动，攥成拳头的手里抓着什么东西。向晚抬脚压住它的腿，用长长的枪管强制地拨开了它的手指。
一小块被纂成了碎渣的蛋糕滚落在地。白色的奶油还残留在它纤细的手指上。
蛋糕，向晚一愣，在久远的灾难发生前代表愉悦的甜食，在此刻荒芜的世界显得无比天真愚蠢。
喜好甜食、却无基本的判断力。向晚扫了一眼，冰柜里的蛋糕早已过期多时。
无论如何，这都是个珍稀的品种。向晚弯腰尝试跟她交流：“我，”她指指自己，又指指小丧尸，“你，跟我走。”
小丧尸更剧烈地抖了起来，它往后又挪了一点，破旧的粉色裙子从膝盖滑到大腿。向晚一把嵌住它的后脖颈，给它戴上止咬器，冰凉细腻的触感从手上传来传来，向晚莫名起了鸡皮疙瘩，刻意忽略掉奇怪的心理活动，向晚拦腰把它捞起，目光锁定在车里一个多年闲置的行李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