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末日烟火（嘉然生贺文）(5)

然而整个搜查的过程，秦玄总感觉背后来来回回停留着一道疑虑的目光。
要加快速度了，他低头发了个简讯。
搜寻队裹着风尘回了基地，鲜少沾烟火的公共厨房今天却突然开了火，秦玄叫住正要回房的向晚：“晚晚，”他手上接过一碗糖水，“我们从北面的基地带了些牛奶和桃胶…”
温润香甜的牛奶桃胶糖水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摇晃，向晚想起了房间里那个苍白的女孩。
“谢谢啊！”向晚笑着接过，回了房。糖水尚温，向晚抬手招呼盯着窗外发呆的小僵尸：“来，好吃的。”
小僵尸慢慢回了神，趴在桌上对糖水嗅闻了一番，罕见地扭头拒绝，伸出纤细的胳膊将糖水推的远远的。向晚有些不悦，本就疲惫的身体混着发紧的神经使她本就不高昂的情绪更加低沉。她沉下脸。
“不喝是吧。”她把小僵尸提起来放在地上。“你不喝我喝。”小僵尸突然激动起来，它扑上前，糖水被一把掀翻，牛奶飞溅了满桌子。向晚刚要厉声喝止，泼洒出来的热腾腾的牛奶里，即将融化的药片赫然入目。
迷晕，下一步就是夺权，向晚在即刻的安静里想明白了整件事情。

小僵尸急切地爬上前，把手按进发烫的牛奶里，把药片按得粉碎。带着白砂糖的毒药洇入它粉色裙子的前襟、裙摆。向晚沉默地站着，它看起来如此不安、如此狼狈。
而这裹着狼狈外衣的关心和愤怒，都是因为她。
一种难以自抑的颤抖从指尖开始直直地窜过脊髓。她曾经以为破败的世界再也唤不起她任何热烈的情感。直到现在，在昏黄的灯光下，娇小的女孩皱着眉头把牛奶弄得到处都是。就像洛丽塔里面扎着麻花辫在翠绿的草地上读书的天真少女。
不可言说的欲念混杂在越界的想法里轰炸出微弱的火花。
小僵尸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见面容清丽的向晚蹲下身，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粘腻语气安慰：“不怕，不怕。”
第四章
潮湿的浴室，纤长的手指沾了水路顺着冰凉细腻的皮肤一路向下，滑至小僵尸收紧的细腰。
北面的基地究竟有没有受到袭击？这是第一个问题。向晚心不在焉地捏了捏手下光裸的皮肤，激起它一阵颤抖。
如果没有受到袭击，那么我们之间和平相处了那么多年，突发奇想地来抢夺我的控制权、破坏我们之间的平衡是极其不理智的。